安富车心中一凛,燕西寻竟然什么都知道?
但那又如何?
他是死都不会说的!
他紧咬着牙,“燕西寻,你一个宦官当政,你就是大商的毒瘤,你势必遗臭万年,为世人所诟病!”
“太师已经远离庙堂之远,你却还想着污蔑他!他与此事无关!”
“就算是你对我施以酷刑,我也绝不会污蔑太师!”
倒是条忠心的狗!
燕西寻的眸中闪过了一抹寒意,“安大人,虽然,我并不知道欧阳剑给了你什么好处,但,经此一事,欧阳家的财势大受折损,大厦将倾,他的图谋势必被击得粉碎。”
“你依旧执迷不悟,也终将换来满门抄斩的下场!”
说罢,燕西寻对陈天佑摆了摆手,“拉下去,将他和林傲天关押在一处大牢!”
什么?
燕西寻这个魔鬼竟然要把自己和林傲天关押在一起?
安富车的眉眼间皆是惧意。
想必,林家满门被杀之事,燕西寻已经告诉了林傲天,他若非是对自己恨之入骨,也断然不会招供……
此刻,燕西寻把二人关押在一起,分明是想看两虎相争!
安富车念及至此,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要知道,他一把年纪,又是个文臣,这
么多年锦衣玉食,美酒佳人更是已经把身子蛀空了。
他是完全没有可能与林傲天一斗的!
这场争斗,输的只能是他!
燕西寻根本就是个魔鬼!
他被拉出千岁殿的时候,还在大叫着,“官宦干政,必有天谴!燕西寻,你不得好死!”
随着夜幕降临,寂静的深宫之中,他的叫骂声被拉的欣长,久久的回荡在耳边。
燕西寻却挺拔而立,面如冠玉,八风不动。
即便安富车什么都不说,欧阳剑那个老匹夫也即将要被逼到绝路!
与敌国暗通,贩卖兵器,这几乎占据了欧阳剑生意中最大的一方收入。
接下来,他最大的经济来源被切断,又怎可能还有足够的金钱去维系幕僚和官员的效忠?
狗急都会跳墙,燕西寻相信欧阳剑很快就坐不住了!
是夜。
漫天星辰曜曜生辉,欲与明月争辉。
坤宁宫。
萧太后浸泡在温热的花瓣水中,由两名侍女帮她梳理着乌黑如瀑的长发。
她一双凤眸微微敛合,十分享受。
而此同时,燕西寻走了进来,他遣退了伺候的两名婢女,“我来伺候太后,你们都下去吧!”
侍女当然知道燕西寻的身份,当即退下,还带上了门。
燕西寻的手
掌放在了萧太后的肩膀上,轻轻揉按了几下,“太后,有个好消息。”
“哦?”萧太后柳眉一挑,“什么好消息?”
“青龙帮私通敌国,买卖兵器,与他们勾结的朝中官员找到了!”燕西寻道。
萧太后面色一沉,“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安富车。”燕西寻吐出了三个字。
“他?”萧太后柳眉轻蹙,显然对于这个答案不甚满意,“一个文臣,大学士之位更是没有什么实权,他是如何与敌国暗通的?”
“太后也觉得他背后还有人?”燕西寻轻笑。
萧太后眸子一凛,“当然,兹事体大,绝非他一个小小的内阁大学士能够完成的!”
“那太后怀疑谁呢?”燕西寻问。
萧太后愤愤的瞪了他一眼,“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见萧太后生气,燕西寻忙道,“太后放心,经此一事,欧阳剑的势力已经到了垂死边缘,再也掀不起任何的风浪!”
“但愿如此吧……”萧太后幽幽的叹了口气。
这大商朝外强中干,多方势力错综复杂,必须一一除去!
“太后,臣在你休养之际,办成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难道太后就没有嘉奖吗?”燕西寻的眸子深深的盯着萧太后雪白的
肌肤,饶有深意的道。
萧太后轻笑一声,竟主动的勾住了他的脖子,“你,不是要伺候哀家沐浴吗?”
长夜漫漫,宽衣解带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个中滋味,不便描述。
……
临近初冬,深夜长风彻彻,已有些许寒意。
欧阳剑久久的伫立在窗口,他已然听闻了安富车被抓之事,老脸越发的沉痛。
他本是一朝太师,权倾朝野,布局周密,不出意外,这萧太后和登基的幼帝都只能是他的棋子!
可燕西寻的存在打破了一切,甚至将他逼出朝廷,步向绝境。
再这般发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