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
欧阳剑盯着面前的棋盘,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他几乎迫不及待的率领太师府的三万精兵前去拨乱反正!
就连喝茶的时候,茶水都被溅出来了几滴。
欧阳纳德更是身穿一件银白色的盔甲,威风凛凛的握着长剑,急着做一个大英雄!
此次过后,他欧阳剑势必成为这朝中不可取代的功臣!
且,他一定会加官进爵,彻彻底底的摆脱史官这个屈辱的职位!
就在父子二人等候消息之际,一探子慌慌张张而来。
“不好了……不好了……太师,公子,出大事了……”那人结结巴巴的跪在了地上。
欧阳剑斑白的眉毛紧皱在一起,有些不悦的看着他,“又在说什么糊涂话呢?什么不好了?今日过后,我欧阳家势必振兴!燕西寻的死期要到了!”
看着他老眼之中皆是光芒,探子颤颤巍巍的道,“太师,邢大人失败了……”
“几十万大军在皇宫中被释了兵权,上百命首领皆被满门抄斩啊!”
什么?
这怎么可能?
欧阳剑猛的站了起来,胡子气的一颤一颤的,怒火攻心,险些跌在地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把抓住了那个探子的衣襟,近乎质问。
“小的、小
的听说是韩先烈回来了……”
砰!
欧阳剑最终还是没有撑住,摔倒在了地上。
“父亲——”欧阳纳德慌忙走了过来搀扶。
欧阳剑却一把推开了他,近乎癫狂的喊道,“不要管我!你现在就让人去探听真实的情况!老夫绝不能输给燕西寻那个宦官!”
“是!”欧阳纳德急匆匆的前去。
半个时辰后,他像是一只战败了公鸡,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归来,“父亲,萧太后和燕西寻早就已经预料到会有人谋反,所以让韩先烈半路返回!”
“不可能!”欧阳剑大喝一声,“我已经派人盯紧他们了,萧太后和燕西寻都没有给韩先烈传信的机会!否则我定然会在第一时间内收到消息!”
“这就不知道了……”欧阳纳德道。
欧阳剑老脸灰白,“这三十几万大军的兵权,可是为父累积了多年的人脉!”
“这下,欧阳家的绝大多数势力都土崩瓦解了!”
欧阳纳德紧握着双拳,“父亲,你大概是忘记了,还有王连山啊!”
“哼!”欧阳剑冷哼一声,“前朝余孽能有什么大作为?”
与此同时。
广华殿。
商仲舒的面前已经抄录了整整几本的佛经。
她自然听到了外边的
喊打喊杀声,不过,她才不会相信邢光远的谋反真的是为了匡扶她上位!
邢光远一向对欧阳剑唯命是从,恐怕这次也是他的主意……
打着匡扶自己的名号造反……
这不是陷她于不义吗?
商仲舒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毛笔,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愤怒。
“大长公主,时间不早了,不如您早点休息吧?”一名宫女走了进来。
商仲舒抬眸,那双美眸中是无尽的冷意,“外边的战事已经停了吗?”
宫女点头,“是。”
“战况怎样?”商仲舒的眸子越发深沉。
“当然是太后这边赢了,邢光远怎么能撼动太后的地位呢?”宫女笑着道。
不知为何,此刻,在商仲舒眼里的这张笑脸,只让她感觉到了无尽的厌恶!
刷刷刷!
她竟然直接用毛笔在那宫女的脸上划来划去!
“啊……”那宫女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一脸的惊恐。
眼见着毛笔断裂,商仲舒才将其扔在了一旁!
她看着宫女被抹黑的那张脸,和眼底楚楚可怜的神情,哈哈大笑。
继而冷声道,“滚!”
宫女流着眼泪,不敢有片刻停留的逃走。
商仲舒望着漆黑的穹顶,紧咬着下唇,野心在这一刻被激发到了极致。
凭
什么萧太后可以执政?
她作为先皇唯一的子嗣,却不可以?
这不公平!
她那双美丽的眼睛中迸射出两道寒芒,萧太后,你最有力的助手不就是燕西寻吗?
我就想方法除了他!
……
翌日。
阳光挥洒在紫禁城中,虽然大地已经被清洗干净,但空气中尚且存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百官入朝之时,皆心惊胆战。
今日的早朝,格外的肃静。
萧太后凤眸淡淡的瞥着群臣,“诸卿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