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烟眼神一急,“你可看清楚了此人的长相和衣着?”
“这……”男人的眉头紧皱,“那人身着一身黑,头戴顶笠,但身份定然是万分尊贵的!”
“哦?你怎么知道?”燕西寻问。
“我亲眼看到赵财给此人端茶倒水,还行大礼……”男人道。
燕西寻冷哼一声,“既然顾家的灭门惨案和河东赵家有关,你就随本公公去将赵家的人通通下狱!”
“不!不行……”男人的目光中皆是胆怯,“老爷会杀了我的……”
“他不敢!”燕西寻沉声道。
顾寒烟眼底闪过一抹挣扎,燕西寻对她隐瞒了真实身份,把她赎出百花楼也是为了查到是谁在假冒锦衣卫行凶作恶。
就算其不是一个坏人,也利用了自己……
可,她一定要知道杀害爹爹和顾家满门的究竟是谁!
她瞥了一眼身旁的管家苏木,“管家,你先回酒楼吧,我要跟着燕公公去看看,究竟是谁杀了我顾家满门!”
苏木眼底闪过一抹担忧,“小姐,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不,爹爹留下的秘方只有你知道,我断然不能让你陷入危险之中!”顾寒烟坚定的道,“我去,就够了!有燕公公在,不会有事的。”
苏木也只
能点头。
“项觅,你去把右金吾卫大将军魏青叫来,本公公需要他同往!”燕西寻认真的道。
半个时辰后,魏青带着一队金吾卫赶到。
“公公有何吩咐?”他对燕西寻除了感激之外就是佩服。
“抄家!”燕西寻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走吧。”
魏青也没有多问,当即带着大军浩浩荡荡的前往。
河东赵家。
赵财脸色阴沉的坐在书房中,一怒之下将案上的砚台茶杯之物通通拂到了地上。
砰!
那茶杯瞬间碎成了几片。
“老爷,这是怎么了?”下人上前询问。
“哼!还能是怎么了?不是说顾家已经满门都被杀了?怎么又冒出来一个顾寒烟?”他怒冲冲的吼道。
下人慌忙的捂住了他的嘴巴,“老爷,您声音低一点,万一被人传了出去,我们赵家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他的话声刚刚落下,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怎么回事?”赵财的眉毛一皱。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我们家被官兵包围了……”家丁慌慌张张的来报。
什么?
赵财的脸色瞬间阴沉,他一路小跑着出了书房,在看到燕西寻和顾寒烟时,心中咯噔一声。
“燕公公怎么来了?还
带了这么多的官兵?”他佯装淡定。
燕西寻眼底闪过一抹冷意,“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还需要本公公说明吗?把人押上来,帮赵老爷好好的回忆回忆!”
刺客被推了出来,他看到赵财冷冽的目光,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爷救我,老爷救我……都是你让我去刺杀顾寒烟的……”
赵财气的简直要七窍生烟了,他养的这些,都是废物!
妈的!竟然敢指认他,真是不想活了!
“你是?”他故意装作疑惑,“我怎么不认识你?”
刺客的眉眼中满是震惊,“老爷,你这是要卸磨杀驴了?明明是您吩咐我这么做的啊!你的左边胸口上还有一块胎记!”
赵财气的胡子直抽抽,他赔笑的看着燕西寻,“公公,你可不要听信这个小子的一面之词。”
“哼!”燕西寻冷笑,“是不是真的,一看便知!”
他说罢,向魏青递了一个眼色。
刺啦——
魏青一把撕开了赵财的衣衫,在他的胸口上,果然有一块褐红色的胎记!
“赵财,你还有何话要说?”燕西寻冷声问道。
赵财紧抿着嘴唇,完了完了,这下都完了!
“我,我不知道,这个奴才是前段时间被我赶出府的,因为其居心
叵测,多次偷盗,肯定是怀恨在心,蓄意报复!”赵财嘶吼着,“不信,公公可以问问府中其他的人!”
哼!其他的人也和你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燕西寻不屑的道,“那你方才为何说自己不认识他?”
“我……”
还未等到赵财想出应对的话,燕西寻便厉声道,“河东赵家,在着选皇商之事上,用尽阴谋,甚至不惜灭了顾家,还利用锦衣卫的身份行恶!传本公公的命令,将其一家通通都押入诏狱,严刑拷打!”
诏狱?
一听到这二字,赵财的腿肚子都在发软,他早就听说过诏狱的名声,更加知道里边酷刑无数。
浑身的力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