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啊,你想想,户部是执掌财政税收之地,户部尚书段正华可是欧阳剑扶持上位的……”燕西寻稍加提点。
萧太后瞬间了然,欧阳剑是想趁此机会除去苏鹏,好安插自己的人取而代之!
她差点就中计了!
“依你看,接下来该当如何?”萧太后望向燕西寻。
燕西寻从容不迫,“敌不动我不动,等!”
萧太后胸口起伏不定,咽不下这口气。
“太后,稍安勿躁,是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他轻声安慰。
话音刚落,项觅来报,“燕公公,你中毒之事有了些许头绪。”
哦?燕西寻眼底射出一抹锐色,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给他投毒之人是谁了!
“说。”他转动着玉扳指。
“张太医在一本古医书上查到了公公所中之毒,是匈奴特有的幻草之毒,服下后当即死亡,药石无医,连血都不会流一滴!公公能活下来,是个奇迹。”项觅将张太医之言一一转述。
匈奴特有的毒?
也就是说下毒之人和匈奴有勾结!
燕西寻眸子危险的眯起,看来,他还得去宗人府走上一遭!
“太后早些休息,臣去处理些事!”他说罢,潇洒起身。
萧太后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思复杂。
宗人
府。
呼延玥一头乌发随意披散,向往的望着窗外飞翔的鸟。
匈奴人就该如雄鹰翱翔九天!
而她却被困于此处!
她双手紧攥,指甲几乎陷入了手心里,哪怕抠出丝丝血痕,也毫无痛觉。
哐当。
牢房的门被打开,燕西寻拿着一壶美酒和一只烧鸡,“想不想喝一杯?”
呼延玥傲气的眼底闪过一抹警惕。
商砚眉头一挑,“怎么?不敢喝?”
“哼!有什么不敢?”呼延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坛子,一下就打开了瓶塞子,咕咚咕咚的猛灌几口。
酒水顺着她的脖子流淌,不经意间打湿胸前大片衣衫。
半遮半掩,春意盎然。
燕西寻双眼发直,很想一探究竟!
然。
呼延玥却把酒坛子递了过来,“喝!”
燕西寻微微一愣,那不就是间接性接吻了吗?
匈奴女子,果然豪放!
“你确定?”他指了指瓶口。
呼延玥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屑一顾,“在我匈奴,女子与男子相同,没有那么多约束!更何况,你一个太监,也算不上男人!”
算不算男人,你又没领教过!燕西寻愤愤不平。
若非现在情势不允许,他才不会只看不吃呢!
他痛饮几口,便切入正题,“那日,本公公对
你也算有救命之恩了,你能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呼延玥问。
“本公公之前被人投毒,是匈奴特有的幻草之毒,你认为我朝谁有办法搞得到这种毒?”商砚凝视着她。
呼延玥柳眉蹙起,这不是变相的要她说出与匈奴勾结之人吗?
好一个燕西寻!
她越发怀疑,那日刘坤对她对手动脚是得到了燕西寻的授意!
哥哥说过,大商人个个阴险狡诈,不择手段!
“我不知道。”她淡淡的道。
怎么可能?
她是呼延破军的妹妹,起码也知道点东西!
燕西寻耐着性子问道,“怎样你才肯说?”
“呵。”呼延玥轻蔑一笑,“若本姑娘让你放我回匈奴,你做得到吗?”
燕西寻双拳紧握,“需是本公公能力范围之内。”
“呵,本姑娘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原来实力不过如此!”呼延玥轻蔑的瞥着他。
燕西寻嘴唇紧抿,这匈奴的女子性格还真是烈啊!
“本公公是不能放你回匈奴,但只要你愿意招出与匈奴勾结之人,最起码,本公公可以给你换一个舒服点的地方。”他收敛了怒意,缓缓说道。
呼延玥又灌了几口酒,笑容苍凉绝美,“身为匈奴子民,本姑娘既然敢上战场,便
早已想清楚了要为国尽忠!更想到了沦为战俘这一刻!身为战俘必将尊严尽毁,在哪里又有何区别?!”
她目光凛然,好似一匹桀骜不驯的烈马。
是个男人就喜欢征服。
燕西寻自然不例外。
他看向呼延玥的目光中多了一抹敬意,“你不想说,本公公不逼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就差人告诉我。”
说罢,他起身离去。
而身后响起了匈奴的歌谣,一行清泪自呼延玥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