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英明。”太医也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皇上金口玉言,既然当着众人的面免除了陈丰陈大人的身份,就一定不会反悔。
太医与陈丰相识一场,也为此感到惋惜,但转念一想,当初自己也是为了一个女子,放弃从医这条路,转而在扬州开了一间小药馆,专门贩卖药材,十几年未曾行医救世,但凡有人寻药,也只是开给他,从未上门与人探病。
“唉。”太医摇了摇头,想到自己的当初,反而觉得陈丰倒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高士廉府上。
此时高士廉心如死灰,正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高大人,您喝点水吧?”长孙无忌走上前,见高士廉的表情有些不对,赶忙上前探了探脉搏。
高士廉的脉搏虽然平稳,但呼吸却若有若无,每一次粗重的呼吸声都挑动着长孙无忌的神经,令其也是担忧不已。
“高大人?”长孙无忌试探性的问了一声,此时高士廉才像是缓过来,脸上逐渐有了表情。
“你……你说什么?”高士廉僵硬的扭过头看向长孙无忌,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高大人,别想了。”长孙无忌咬了咬牙,狠狠的一跺脚,“我们的计划失败了,您就等着皇上……皇上下旨意吧。”
长孙无忌也预料到
了结果,一旦有人出卖两人,恐怕,难逃难逃其咎,长孙无忌心中悄然琢磨着,已经准备连夜逃出京城,前往自己在蜀州的故居。
“皇上为何会醒过来?”高士廉依旧是那副表情,似笑非笑,一脸的不解,“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高士廉,听说是扬州来的神医。”长孙无忌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毕竟这件事不是说隐瞒就可以隐瞒的住的。
“你们为什么提前都没有通知过我?”高士廉眼神赤红,一脸怒意的盯着长孙无忌。“为什么会让陈丰钻了空子?”
“高大人,谁都未曾想到,那个老头竟然能将皇上救活。”长孙无忌的脸上有着一丝不满,但并未表露出来。
“高大人,况且,您想想,就算是皇上不行,李孝恭背叛了我们,结果还是一样的。”
“李孝恭!”高士廉咬牙切齿的低吼着,似乎要将李孝恭这三个字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传我的令下去,李孝恭,必须死。”
“高大人。”长孙无忌退后了两步,“现在横生枝节,恐怕不妥,还是静观其变吧。”
“连你也敢抵抗我的命令?”高士廉斜睨着长孙无忌,满脸的愤怒,猛然站起身,“你别忘了,若不是我,你还只是蜀州的一个小小的草包,你以
为你当年做的那些事,皇上若是知道你在宫内,会放过你吗?”
长孙无忌沉默不语,当年造成了京城的瘟疫横行,自己侥幸逃脱升天,若是被皇上知道自己的下落,恐怕难逃一死。
高士廉的话反倒是更加坚定了长孙无忌想要逃走的信念。
“长孙无忌?老子需要你的时候,你是长孙无忌,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只是个奴才!”高士廉愤怒的咆哮着,将手中的枕头狠狠的砸向长孙无忌。
“去,把李孝恭、陈长青他们都给我杀了,不能留一个活口!”高士廉冷冷的瞥了长孙无忌一眼,吩咐着接下来的动作。
长孙无忌有些犹豫。
“高大人,我必须提醒你。”深思熟虑后,长孙无忌还是没有动弹,愣愣的站在原地,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现在不是闹事的时候,皇上之所以没有派人来抓你,想必是没有证据,况且,陈丰现在也不在宫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陈丰不在皇上身边候着,反而为了一桩不起眼的案子远赴灾区,这是何等的罪名?”
高士廉也慢慢冷静了下来,一脸疑惑的看着长孙无忌。“你的意思是?”
“属下现在不敢保证大理寺的那些人,还会听从您的吩咐。”长孙无忌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那些人原
本就是见风使舵,陈丰在朝中不得人喜爱,他么之所以拼命的巴结您,也是希望能在朝中有个靠山,如今皇上醒了,自然就不需要了。”
高士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自然是知道长孙无忌的意思。
那些人都深知自己和陈丰之间的矛盾,如今皇上患了重病,自然是需要站队的时候之所以选择自己,也无非是因为即使落在陈丰手中,恐怕也不会多过怪罪,但若是和高士廉作对,恐怕难逃一死。
相比之下,宁愿得罪陈丰,也不愿意得罪自己。
“江云书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高士廉冷静下来,思路也逐渐清晰,“派人去将其尸体烧毁,不然被皇上查到,恐怕会被李孝恭诬告。”
“臣已经派人去做了。”长孙无忌低下头,小心翼翼的说道,“李孝恭用匕首刺死了江云书江大人,这件事,我想他应该不会冒险说出去,若是真的传的沸沸扬扬,李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