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还不错?
陈丰现在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情绪了。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陈丰脸色越来越古怪。
“你怎么了?”李星渊终于注意到陈丰面色不对劲了。
“没,没什么……”结结巴巴的解释,看着模样也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但是陈丰不说,他作为陈丰的好伙伴,自然也就不会开口问。
看着眼前的人,有心想要问问他那个小玉瓶还在不在,但是脑袋里只要一想到那个小玉瓶,就又能想到当初那个太医脸上难以言说的表情,感情当时他给自己开的根本就不是散淤血的药,而是……
若当真是这般,那还真是一言难尽了。
陈丰现在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去吃一顿好的,好生抚慰一番自己受伤的心灵。
嗯,现在去吃火锅,不是为了眼前这小少年了,就当是安抚一下自己受到严重打击和创伤的心灵吧。
他就说嘛,不过是在宫中留宿了几晚,怎么就传出他受了帝王的宠幸的流言,原来这流言的根源还是在宫中,指不定是哪个脑袋里长了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小太监、小宫女传扬出去的,只可惜了他一世英名啊!
看着陈丰忽然加快了脚步,李星
渊也跟着快了一点,“你似乎是心情不好?”他试探着问道,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说出来呗,好让他开心开心,恰好现在他正不开心这呢。
“没什么不开心的。”陈丰闷声说道,他现在是郁闷,不是不开心就能够解释的。
“哦。”李星渊低沉应道,“火锅是什么?”
“就是把所有你能想到的食材,什么青菜啊,肉啊,一类的东西都放进去煮。”心情郁闷,陈丰的解释也显得有点敷衍。
所幸李星渊也并不是想要吃他一顿火锅,只是同样心情郁闷,想着来寻陈丰说说,他常年不在京城,在长安城里也没有朋友,整个长安城能想到的人,也就只有一个陈丰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寻着陈丰来了。
见到陈丰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意识到自己找错人了。
萧爷爷是自己的父亲找人杀害的,他虽然没有十足的证据,但是眼前的线索,无一不是指向自己的父亲的,就算是他不愿意相信,却也没有能力反驳,事实摆在眼前。
但父亲杀了人,偏偏还将罪名安在陈丰的身上,让陈丰替他背了锅,或许最初父亲想的就是以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将陈丰置于死地吧,这样算来,他们其实算不上是朋友,反而是敌人了吧
。
是真正的敌人了,他同自己的父亲势同水火。
自己要在他面前说,事情的真相吗?置自己的父亲于死地?他能做到吗?
李星渊不说究竟发生了什么,陈丰自然就善良的什么都不问,等到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出口,这一点完全不需要陈丰担心。
只是,心里还有点难以接受,究竟是什么样的老子,在知晓自己的儿子被一个男人糟践了之后,完全没有动作?
“话说,你爹以为你和我,嗯,那个了?”陈丰小心翼翼的寻找措辞,生怕触碰了李星渊此时脆弱的内心,“都没有惩治你吗?”
“父亲当天下午便奉旨离京了,至今未归。”李星渊说。
陈丰了然,所以并不是没有惩治,而是还没有寻着时间去惩治教训他,也还没有时间将他从这条歪路上搬回来。
陈丰可是觉得轻松又惬意,将旁人家的儿子“掰弯”本就不是他的本意,况且两人之间当真没有任何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是让李孝恭心里不爽,陈丰还是乐意得见的,尤其是现在,心中焦急却什么都不能做,陈丰没理由不觉得心情舒畅啊。
但是很明显,陈丰现在的心情,是李星渊不能理解的。
小少年指着一把小香葱,“这个可以煮
吗?”
陈丰:“……”艰难点头,“可以煮。”
眼巴巴盯着陈丰看的少年,在见到陈丰点头之后,直接从地上捡了一把小香葱便朝着前面走了,似乎是忘记了要付钱这回事,也似乎是记得,只是单纯的不想付钱。
陈丰看着少年的背影,无奈的从袖袋之中摸出一粒碎银子递给小贩,“不用找了。”实际上他并不是这么大方,只是再耽搁下去,那少年就要消失在人海中了,届时他还要在这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闹市里找人吗?
权当是破财免灾了吧。
“我想煮这个。”陈丰追上去,就看见小少年正站在一个胡饼摊子前面,指着摊子上的胡饼,转头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陈丰。
陈丰无法拒绝,这孩子定然是故意的,谁家涮火锅会在火锅里煮一张饼呢?
陈丰艰难的点头,他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拒绝这少年清纯又干净的眼神,罢了,煮就煮吧,谁让他今天心情不好呢,随他去吧。
陈丰已经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