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慕容复早晨在院子里练剑,挥剑转身之际,竟然瞧见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人,收剑停手,立在原地,等那人走过来。
“哟,今个儿竟然有空回家来住了?”慕容复半是嘲讽的说道,“怎么,百花楼的美娇娘都看腻了?”
“昨天老爷子找我谈话了。”陈丰无精打采的说道,“说是闹得动静太大了,让我消停两天。”
“哦?”慕容复诧异,“老头子知道你的计划了?”
“我没说。”陈丰摇头。
“但没办法,谁让我在咱爹的心里,印象实在是太好了呢,就算是我流连花丛,咱爹都相信我是有苦衷的。”陈丰嘚瑟的说。
慕容复顿时觉得扎心了,陈丰说的话虽然欠揍,但也不得不说,这是事实。
若是换成他,敢逛窑子,还一逛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不回家过夜,老头子不一拐杖打断他的腿,那都是老天爷给他留面子了。
“文正呢?昨晚没回来?”陈丰问,老爷子先前发现他俩闹矛盾了,就不论如何都将他二人留在府中了,说什么都不让走,逼着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
所以,陈丰这段时间虽然没在府上住,但是高冉顺从着老丈人的心思,还是在府上住下来了的。
“去礼部了,
昨天一夜都没回来。”慕容复说着,还斜睨了陈丰一眼,这事儿不还是陈丰同陛下提的嘛,现在再听听他问的这事儿,怎么听都觉得有点欠揍。
“哦……”
陈丰恍然,他并不是故意的,是确实忘记了。
“司戈不是要迎娶咱们安阳公主嘛,子言不在京中,陛下就着文正代理此事了,估摸着等子言回来,文正就能轻松一点了。”
陈丰说的轻松,但慕容复看陈丰的模样,怎么看都觉得陈丰没安好心。
看着陈丰脸上的笑意,他就觉得陈丰是在算计文正。
“子言什么时候回来?”慕容复想着算计一下,高冉什么时候能够轻松一点。
“今年秋天怎么也回来了。”陈丰随口说道。
“秋天!”慕容复表示,自己想要心疼高冉一分钟,这才开春,到秋天能回来,与南诏的联姻不是早就结束了吗?“那个时候,他还回来,有什么意义吗?”
“当然有。”陈丰郑重其事的点头,“如果他不回来,过年怕是就也要文正忙活了。”
是个了不得的大事,祭天之类的,可都繁琐着呢,一般人还真是弄不明白。
“你这么说的话,子言秋天回来,还算是帮了文正一把了。”
陈丰点头,当然了,“况且,
子言是出去办正经事儿的,又不是出去玩的。”
确实不是出去玩的,最初是赈灾,随后司农寺安排了一群人去安西都护府,打算试着在那边种植些粮食,总该让他们能够自给自足吧,不求他们给国家缴纳多少税金,总不能一直靠国家养着吧,这样的话,这片领土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而派出去的这群人,带着一封圣旨,便是让杜立代替陈丰监管那边的情况,这一年的时间,定然要研究出来安西都护府下辖究竟适合种植什么粮食。
陈丰此前已经给了司农寺的官员一些建议,也带了不少种子过去,现在进行的也还算是顺利,土壤勘测之类,已经在进行中了,再加上突利的配合,算是如火如荼的忙活着吧。
据司农寺的人传回来的信上说,杜立这一段时间,都清闲了不少,还让他劝劝杜立,不要太拼命了。
陈丰自然不认为司农寺的这群兔崽子有那么好心,事实证明他们确实没有那么好心,陈丰在收到他们的信之后,还刻意写了书信去问杜立一些情况。
结果事情的真相,是因为杜立将他们逼得太急了,让他们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近乎于连轴转的在忙活,兔崽子们受不了了,想要向他寻
求帮助。
陈丰也并没有让司农寺的下属失望,还是刻意写信让杜立劳逸结合的,至于结果怎么样,那就不是他能说的算了的,尽人事听杜立的命令,陈丰是尽力了。
“我出门了哈。”用过午饭,嘴巴一抹,陈丰同慕容复打了声招呼,便要走。
“站住!”老爷子不在家,家里就是慕容复做主了。
“你那事儿查清楚了吗?”
陈丰一怔,才反应过来,慕容复说的是什么事情。
“还没呢。”陈丰说。
“没查清楚,你还出去胡闹?”慕容复第一次觉得陈丰的办事效率有点慢。
“我觉得,他并没有想要害我。”陈丰说。
“不然趁我睡着了,不省人事的时候,他直接杀了我就行了,没有必要每天都这么麻烦的让我昏睡过去吧。”
“万一他是另有所图呢?”
“我觉得,他不是敌人。”陈丰深思熟虑之后,认真的说道,“行了,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