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人震惊的是,这老东西在摆出陛下的圣旨说事之后还痛哭流涕的跪在殿前向陛下请罪,说是自己辜负了陛下的信任,陛下分明让他全力辅助陈丰建造华东书院,但是因为水利兴修同样关系到百姓生计,所以他不得不分出时间去处理水利兴修的事情,到是华东书院的建造有了延误。
瞧那痛哭流涕的好像大唐只有他一个忠臣,痛哭自己分身乏术,愧对了陛下的信任的时候,尽管御史台的人觉得心里恶心到了极点,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
他们这一次失利了,原因是忽略了这老东西的手里还有陛下的圣旨,但是他们并不记得陛下什么时候给过段纶圣旨啊!但见陛下并没有反驳,段纶也没有这个胆子在陛下面前胡说八道,御史台的人也只能认怂了。
“段大人到是好胆量,都敢在陛下面前假传圣旨了!”陈丰自是听说了这件事情,遂上来见到段纶,就趴在段纶的耳朵边小声念叨了一句。
“诶,方知这是说的哪里话,还不是你教导的好嘛!”
“诶!段大人可莫要甩锅,这个锅,我可是不背的!”陈丰一脸警惕,“我什么都没做啊,你
不要将这件事情推到我的身上。”
“嘿嘿。”段纶学着陈丰的模样笑了两声,“这还是你在陛下心目中的位置实在是太高了,我当时一听见是这个事儿的时候,就知道陛下定然不会怪罪于我,所以,圣旨不过是托辞,只要达到了笔下的目的,什么样的说辞,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不是吗?”
这点还真是陈丰教的,是陈丰说的,只要能够达到最后的目的,用什么样的说辞都没有关系,陈丰到是没有想到,段纶竟然敢将这样的说辞用到当今陛下的面前。
果然是在朝堂上混迹多年的人,摸爬滚打之间,就算是一个平常看起来有点平庸的人,在关键的时刻也还是会做出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的,大概陈丰是没有办法考量到这些问题的,但是在那个时候,段纶竟然敢拿圣旨说事,这就是段纶的厉害之处。
算计人心,大概是在朝堂之上的百官,最应该学会的一课吧,但是敢算计到陛下的身上,也是勇气。
不过也不得不说,段纶当时的情况,还是很认得清现实的,认清了当时的状况,确实怎么做都不过分,只要达到了陛下的目的,段纶到
底是什么样的说辞,并不重要。
“听说方知最近麻烦不断啊。”陈丰可不就是麻烦不断嘛,这点还用听说吗?不过段纶绝对没有挖苦陈丰的意思,陈丰已经接连在翠华山上住了四五日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段纶,听说先前是出了京城,去查看水利的情况了,也当时今日才刚刚回来吧,两人便碰上了面。
“到也不是什么大麻烦,都能应付得来。”陈丰笑着说道。
“这倒也是,还从来不曾见过谁能够让你应付不来呢。”段纶笑着说道,好像是调笑,但说的也是事实,段纶从在太极宫人市陈丰的那一刻,陈丰身上就是麻烦不断的,但是到了现在,也从来没有什么人能够让陈丰真正的应接不暇,每一次遇到问题,陈丰都能够顺利的解决。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陈丰要过不去眼前那一关的时候,他扑腾扑腾的就过去了,就在有些人以为陈丰定然是要死在谁谁谁的手下的时候,他也每每都能翻盘。
看着那些得罪陈丰的人的下场,段纶还是很庆幸的,庆幸自己最初就是和陈丰交好的,两人最初的交情虽然不如现在这般深厚,但是也绝对不是
随便什么人就能够瓦解的,而现在,因为合作越来越多,陈丰和段纶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密切。
这个时候,看着陈丰对那些人动手,段纶只觉得心里爽快的紧啊,一个个的平日里不是都趾高气扬的吗?怎么遇到陈丰就都怂了呢?
“若是有什么麻烦,你就尽管提,我这便全力支持你!”段纶一边说,一边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小锤子。
陈丰愣了一瞬,随后看着段纶手上的小锤子,笑着说道,“段大人现在还是将这华东书院快点给我建造完成吧,我每日里不必早朝,不知道闲成了什么样子,无聊的很啊!”
听见陈丰的话,段纶愣住了,这世上除了陈丰以外,还能有这么厚颜无耻之人吗?
辞官之后不必早朝,他就无聊了,便是他做官的时候,也没有上过几次早朝吧?且段纶可是听说,陈丰最近的麻烦不小,他竟然还无聊了,这是说那些找他麻烦的人,都不值一提吗?
陈丰这么想,那些人知道吗?
“对了段大人,我想要在这边添一点东西。”陈丰又将那那叠图纸拿出来了,没错,就是一叠,最初才有几张,但是随着建,随着添,现
在确实已经有厚厚的一叠了。
“你还催我,一边催我,一边往上面加东西,你说说你还想要我怎么样?”段纶趁着陈丰展开图纸的功夫,抱怨了一句,但是当陈丰的图纸展开,放在桌子上的那一瞬间,他蹭的一下就将毛乎乎的脑袋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