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神弄鬼,故弄玄虚!”卓玛公主刚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便听到霞扎甘旦白居刺耳的声音。
考虑到对方的身份,小姑娘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南诏不过是一个小国,这一次前来所为的便是给自己寻找一个依托,可不是为了和什么人打架的。
尤其对方吐蕃王子的身份,如今已经是这片区域里唯一能够和大唐相匹敌的国家了,着实是自打李世民登基之后,大唐的发展太过于迅猛,让太多人的心里没有了分寸。
“这位是吐蕃王子?”陈丰自然听到了霞扎甘旦白居的声音,虽说今天心情好,但是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看着他的笑脸就上来扑一巴掌。今天的他虽然好说话,那也是要看对谁的,这种给脸不要脸的人,自然是没有继续给他留颜面的需要,自己不要的东西,不能要求别人给他留着,不是吗?
那霞扎甘旦白居感受到陈丰话语之中不善的味道,身体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但很快,自己的身份带给他的自信就又一次让他挺直了胸膛,“正是!”两个字说的坚定果决,当真是让陈丰有点意外。
便是李世民
亦是觉得意外,这少年人竟然能够扛得住陈丰的威压,看来也并不简单啊!
别看陈丰平日里笑盈盈的模样,好像很好欺负似的,但若是谁真的欺负到陈丰的身上,自然知晓其中的威力,朝堂之上多少朝臣因为得罪了陈丰,被搞没了大半的家财,家里的生意亦是被逼的只能紧缩。
这些人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敢在陈丰做事的时候插嘴,也真是勇气可嘉。而勇气可嘉的同时,也好似还真是有点不一样的能力。至少大唐的文武百官之中,文臣也好,武将也罢,敢和陈丰这种语气、态度说话的人,还当真是找不出来几个了。
固然有些人是让着陈丰年纪轻,有些人是忌惮当今圣上李世民的缘故,但更多的还是因为陈丰的行事作风,不会让人死,但是会让人生不如死,被陈丰盯上的人,当真是没有谁能过着安安生生的日子。
“哟,有点意思诶!”就在大唐的朝臣都在等着看陈丰发火的样子的时候,陈丰一反常态,笑容更加灿烂的看着霞扎甘旦白居,“吐蕃的王子,到是有点骨气,只是不太懂得变通啊。”
今天的陈丰很奇怪啊,就
连大唐那些自认为对陈丰了解颇深的官员们亦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到底是夸人呢,还是损人呢?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还是给一个甜枣之后又打了一个巴掌?
“不懂了是吗?”看着那吐蕃王子被自己绕懵了,陈丰不仅没有骄傲,反而还一脸看着晚辈一般的模样,“羞于为师,但既然你不懂,某也不好不教你。”
“今日,在替南诏卓玛公主解惑的同时,亦教教霞扎王子,何谓变通吧。”说完这句话,不再给霞扎打断自己的机会,“许少卿,开始吧。”
陈丰站在画架前面,笛声响起的那一瞬间,手中的笔开始挥洒,与此同时,口中更是含商咀徵,字正腔圆,抑扬顿挫。
风是山水之间迎面轻抚
花是零落成泥红紫成尘
雪是檐上梅枝皑皑秋霜
月是天涯咫尺婵娟共赏
巍峨之渊远极偕游
来者不阻往而不扰
天地悠悠徒生寂寥
莫失莫忘,莫忘……
风是吹面不寒暖入屠苏
花是深入浅出红袖添香
雪是遮星闭月飞庭集院
月是天下共赴一朝皆白
风是解落三秋鸿雁传书
花是粉黛堪折传唱吟咏
雪是天地苍茫独倚高楼
月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天下为公我愿为姥
山河洞房群星红烛
万里红妆尸骸枯骨
风花雪月入怀知意
陈丰的声音在这一刻停了下来,整个凌烟阁之中甚至听不见任何一点其他的声音,连喘息的声音都减轻了不少。
目光刻意又状似不经意的在场中转了一圈,大致将所有人的神态收入眼底,忽然转过身,朝向正认真听曲儿的卓玛公主说了一句,“风花雪月,就是我想和你谈个恋爱!”声音轻柔缓和,似是有透过骨髓的能力,卓玛公主的脸瞬间羞红,连耳朵尖都呈现出可爱的醺红。
然惹了人家姑娘心花怒放的陈丰,却在下一个瞬间转过身子,手中的笔不停,跟上许齐的节奏,继续浅吟低唱,周遭舞女亦是甩着水袖,端是一副风花雪月的奢靡场景,然身在其中的陈丰,看着面前的画作,手上的笔不停,认真又坚定的模样,一边上吹着笛子的许齐,两人相去不远,分明处在名利场中,却又好似与这奢靡繁华的景致相去甚远。
不禁让人沉吟,这两位到底是什么人,通身当真好气度。
风是威加海内故乡难归
花是桑麻行进草
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