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听了种师道的话,也不禁莞尔。
孔融让梨也就罢了,今天居然还有人要把王爷让给自己,定边王的逼格显然不是登封侯可比的,但这玩意儿哪能说让就让。
不过还别说,种师道的理由似乎还和很充足。
只是,自古封王,军功从来都是最重要的,也就是说,爵位通常都是靠着大刀长矛杀出来的。
种师道能够统帅三军,先平西夏,后灭契丹,这份军功现在也只有太祖是的开国大将能勉强与之相提并论。
其实大家都清楚,就是是太祖赵匡胤时的开国大将,如果单独说出其中任何一个,其实都没有种师道目前的功劳大。
这样的情况之下,赵佶要直接封种师道定边王,完全在情理之中。
只是定边王这个称号实在太过耀眼,种师道一时真的有些怕了。
“种帅,你这就不厚道了,臣只是一介教书匠,承蒙官家厚爱,得了这么个侯爷,已经是天高地厚之恩了,怎么能到定边王的分封,种帅如果把这个王爷给了某,必定会被天下人骂个半死的,此时不提也罢。”
钟粟半开玩笑地说道,他知道种师道是诚心的,但这份诚心却是万万不能考虑的,
他才不在乎爵位的高低,大宋现在走上了正轨,大家都能够过上舒服日子,这才是最主要的。
以往的情况可不一样,他熟知历史,所以时时刻刻总有一种大宋被灭了的担忧,所以稍稍有了一些话语权后,便开始想办法,谁又能料到,这个局越做越大,最后真的改变了大宋的命运。
现在大宋周边已经基本没有了可以威胁大宋的存在,很多以往还有抵触情绪的国家,现在巴不得和大宋通商。
理由无他,大宋已经成为了东方的巨无霸,甚至是目光所及的超然存在,除了合作意外,再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目的现在达到了,钟粟反而有些空落落的,反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他觉得现在真需要好好想一想,然后再找一些有趣的事情去做。
现在钟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种师道的让爵位,其实也称不上让,这种事情赵佶心里早有定论,可不是种师道想让就让出去的。
“种帅听到了吗,朕也不会强加于你,你也不必急着拒绝,此事你先考虑考虑。”
赵佶其实也觉得有些唐突了,这种事情似乎应该提前沟通一下,万一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就不好了
,所以他干脆话锋一转,先说活,然后就再看情况定夺。
这么一说,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大宋朝廷封个王爷居然都开始当乐子了,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朝堂中还是有一些人,虽然他们也承认种师道的功劳,但突然来一顶定边王的大帽子,足以将不少人给罩住的,所以总觉得有些突兀。
种师道此时也松了一口气,他觉得一定要在散朝之后和钟粟谈谈。
朝议的第二项议程也颇为有趣,女真居然在谷神的建议之下,向大宋伸出了橄榄枝,说是要甘当大宋的附庸之国。
完颜阿骨打的野心钟粟太清楚了,当时被契丹给玩得很惨,都一直在容忍,这时候大宋并没有多女真做什么,他们突然就要主动诚服,这反而让大宋陷入了被动。
本来按照钟粟的做法,下一步便要采取一些措施,掐灭女真崛起的势头,但女真倒是有远见,直接就来服软了,大宋反而不方便动手了。
钟粟此时也想起来了,女真也算对大宋有一点儿人情,宗泽当时几乎走投无路的时候,完颜阿骨打居然在当时宋辽未分胜负的时候,冒着风险救了宗泽,这份情不领是不行的。
但领
情归领情,既然也诚服于大宋,那就做出诚服的样子来。
“列为爱卿,女真曾为辽国属国,此时突然向我大宋服软,我大宋似乎得拿出大国的风范来。”
钟粟一听赵佶的话,就觉得有些糟糕。
这货现在灭天灭地,在干掉了西夏契丹后,怎么都有些飘。
听这个语气很明白,那就是他打算让女真滋润地或者,并没有为难的意思。
可钟粟知道这是万万不行的,原来还有契丹压制,现在重压解除,他们如果得到了大宋的关怀,一定会以更加迅猛得姿态成长起来,可现在该着呢么说服赵佶呢?
钟粟没有料到赵佶会是这么一种态度,心里暗暗懊悔,早知这么情状,还不如将女真派来的使者直接灭口,那有今天的这个麻烦。
不过这就是一句气话,在大宋的土地上对其他各国的使节事实灭口行动,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官家,臣耶律延禧,不,臣燕禧有话要说,臣先向官家禀报,臣向往我大宋,所以自今日起改名燕禧,官家可否答应?”
说话的不是别人,居然是曾经的契丹国主耶律延禧,现今的康闲公。
“原来是康闲公,改名燕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