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阳分院。
因为有钟粟和程颐两个大靠山,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县级书院,但发展势头一点儿也不比那些州府一级的书院差。
如果说杨时只是依赖钟粟和程颐,那就大错特错了。
后世不熟悉杨时的人很多只是听说过“程门立雪”的故事,也知道杨时是一个学者,事实上,杨时可不仅仅做学问,名气不算太大,其实也是以为他过于低调。
杨时小时候便以聪明好学著称,他善作诗文,被人称“神童”。
除了学习一般意义上的儒家学说,他还研究过佛学。
相传他八岁能赋诗,九岁能作赋,得到人们称赞,不比“鹅鹅鹅”的骆宾王差多少。
杨时一番求学归乡后,便开始在含云寺读书讲学,并在大宋儒学平台上上架了两本书《札记解义》《此日不再得》,获得了较大的流量。
二十四那年,他考中了进士,被朝廷授予汀州司户参军。
按理来说,作为一个读书人,此时终于迎来了人生的高光时刻,可是杨时似乎把考进士当成了体验生活。
这就相当于某985大学毕业,然后被直接给了一个军分区的参谋长,可他却说自己病了。
那时候的征信工作显然不够严密,估计也不会让杨时开具诊断证明之类,朝廷也没有说什么。
在向世人证明了自己
的实力之后,他便专心研究理学,并再次发布新书《列子解》,虽然没有迈入现象级作品之列,但也引起了大宋学术界的一片惊叹。
只是杨时本人的表现一直很低调,虽然有大作诞生,却只是道友们切磋学问,从来没有做网红的心思。
不过,就因为这本书,朝廷已经认定他具备白金大神的潜质,元丰四年,杨时被朝廷授予徐州司法。
军职没兴趣,好吧,朝廷让你进入公检法系统。
这次杨时大概觉得朝廷连续对他大推荐,再不给面子有点说不过去。
后来,杨时投入了程颢门下,研习理学,与游酢、伊熔、谢良佐成为程门四大弟子。
杨时学成回归时,程颐目送他远去,曾感慨地说:“吾道南矣!”。
可见在大宋现象级大学者程颐的眼里,杨时绝对是王者一般的存在。
四十一岁时杨时投于程颢的弟弟程颐门下,到洛阳伊川书院学习。
他对理学已有相当造诣;但是,他仍然谦虚谨慎,不骄不躁,勤奋好学。
他与游酢“程门立雪”的故事成为尊师重道的佳话。程颐很为他们诚心求学的精神所感动,更加尽心尽力教授。
杨时不负重望,终于学得程门理学的真谛,一举迈入了儒学九品大宗师的行列。
此后杨时回到南方继续潜心研究和传播
程氏理学,他在二程理学和朱熹之间起了承前启后的作用。
杨时除了学术上的巨大贡献之外,同时也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好官。
崇宁五年,杨时奉敕差充对读官,转授浙江余杭县知县。
当时奸相蔡京借口“便民”,实际上是为其母筑坟圈地,杨时不畏权贵,坚决抵制其害民之举,并且揭露和批评蔡京专权、暴政虐民的罪行。
不管结果如何,在当时“六贼”势焰熏天之时,杨时敢这么做,足见他的勇气和人格魅力。
此后女真南侵,杨时也属于无比坚决的主战派,坚决反对割地求和的投降卖国政策。
建炎二年,朝廷任命杨时为工部侍郎,杨时力辞不受,后改为龙图阁直学士、提举杭州洞宵宫,赐对衣金带、紫金鱼袋,这已经是相当于王侯级别的待遇了。
建炎四年,杨时以年事已高为由请求告老,高宗封他为朝请大夫、保持龙图阁直学士,并赐他官绢200疋、白银300两,以养天年。
面对殊荣和重赏,杨时还是坚决推辞不接受。
从各方面的表现来看,杨时的确是一代高风亮节的人物,人品学问官声三者俱佳。
钟粟甚至觉得,让他主持嵩阳分院,甚至是一种浪费,不过因为他对后来朱熹的学术了解一些,哪怕对杨时只言片语的提点,
也让他提前认识到了很多新理念。
当然,杨时主持嵩阳分院,也不是一直呆在登封,因为学问的飞速提高,他一度被其他极大书院邀请参与各类学术交流,所以现在的嵩阳分院,俨然有和嵩阳书院并驾齐驱的架势。
因为这种强大的影响力,登封县衙也对嵩阳分院全力支持,书院一再扩建,虽然比不上汴京大学,但也设立了好多个学院。
受到钟粟开放办学思想的影响,嵩阳分院的学子也不拘泥于做学问必定考科举,在数量上虽然比不上汴京大学,但也涌现出了不少人才。
如果真正论起学问意外的强项,嵩阳分院的土木工程专业甚至不亚于汴京大学的理工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