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可记住了,小然自小吃了很多苦……”
尉迟恭铭絮絮叨叨地说着,钟粟心中好笑,谈起商贾和皇城司的事情来,尉迟恭铭立刻变成了指挥若定的大将,但说到了自己的女儿,一下子变成了絮絮叨叨的老头。
“岳丈大人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小然的。”
钟粟觉得,自己这番话都说了不下一百遍了。
说完了家常,尉迟恭铭突然精神一震,钟粟看到他几乎又变了一个人,便意识到接下来恐怕有更要紧的话要说。
不过,尉迟恭铭这次反倒不说话了,老许走到了钟粟跟前,开口说道:“我大宋断了辽国的币银,可辽国却始终没有动静,你不觉得这里面透着古怪吗?”
“古怪?这有什么古怪的,他们没有动作,只能说明他们现在不知如何应对,所以迟迟没有行动。”
钟粟脱口而出,实力这种东西就是微妙,契丹虽然有铁骑,但却没有必胜的把握,否则也就不会和平这一百多年了。
大宋先是灭了西夏,然后又宣布断供,契丹现在只能忍气吞声。
他们就算要采取对策,那也得有所准备。
如果换做以往,他们只需一声令下,宋辽边境就会有上万骑兵出现,名义
上可以是换防之类的说法,但意思谁都清楚,就是武力威胁。
这样的情况一旦出现,大宋朝廷马上就会一片慌乱,各种各样的言论都会出现。
可现在的情况的确有些不同寻常,契丹居然至今没有任何反应,两国汴京也没有队伍调动的迹象。
老许想到了这些,他显然不是信口瞎说。
至于尉迟恭铭,则在一旁看着钟粟,显然也希望知道他的想法。
虽然钟粟的说法看起来有些扯,但现在恐怕也只能这么认为。
“也不是完全没有,契丹也开始研发火器,这就是一个信号。”
老许接着说道,对于契丹搞火器的事情,钟粟当然也知道,他就希望契丹这么干,就跟契丹希望大宋折腾国力是一个道理。
只是,契丹的想法是真的错了。
如果是双方都没有开挂的前提下,契丹只要足够齐心,在火器上奋起直追,就算比不上大宋的,但也不会有太大的差距。
只是,契丹万万想不到,大宋现在有外挂,而且这个外挂谁都不知道,就连大宋朝廷,也没有一个人意识到这一点。
所以他们不管怎么追,也只会越追越远。
在火器上想占大宋的便宜,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钟粟丝毫不会担心
。
“无妨,就让他们研发吧,到时候都是大宋的炮灰。”
钟粟笑着说道,老许摇了摇头。
“还记得汴京大学的那一场入侵吗?契丹皇城司有一支狼镝卫,那次来的,只是几个小角色而已。”
老许说到这里停下了,似乎在看钟粟理解了多少。
钟粟还真没有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你现在在大宋的地位举足轻重,你就没想过,万一契丹狗急跳墙,直接派人来对付你,是不是有点事半功倍的意思。”
尉迟恭铭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女婿有些飘了,居然丝毫没想过这些。
其实钟粟真的没想到,在他看来,所谓刺杀之类的行动,更多地是出现在后世的影视剧中,现实中哪有那么容易实现。
再说,自己真的会被契丹看上吗,似乎很荣幸啊。
“有根据吗?”
这种事情如果认真地说,还真挺重要的。
自己还年轻啊,在大宋一届侯爷都还没干完呢,往后还会有大好的前景,说不定今后还有机会搞个王爷玩玩也说不定的。
就算不说这些,耶律延禧还有大把的妹子要泡,那自己……
不想这个了,自己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就算要泡,只能去樊楼之类的地方了,良家闺女是万万碰
不得的。
“没有,就是觉得太不寻常了,如果换一个角度的话,这是最简单的办法,你现在在契丹人的眼里,恐怕已经成为了眼中疔肉中刺,他们如果要派人来对付你,绝对不奇怪。”
老许干脆把话说明白了,在他看来,钟粟有时候还是太大意了,必须提醒得足够狠。
这话的确有道理,但平白无故想这些,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的意思,老许这些人会不会多虑了。
“当然,皇城司的察子在契丹也有不少,如果真的有什么线索,必定会迅速传回,但在此之前,丝毫没有准备是不行的。
其实也简单,你身边如果发现不同寻常的事情或者人,最好还是注意一些,另外,路贲最好还是一直跟着你好一些。”
老许刚说完,尉迟恭铭接着说道:“再过几个月,你便是有孩子的人了,可不能过于随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