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很多家酒楼都来找我,都是那种只需把名字挂上就行,我便答应了。不过这些并不是全部,汴京的几家镖局也找到了我,让我当他们的挂名镖师,还是不需要参与押镖,报酬也很是丰厚……”
钟粟听到这些,已经哭笑不得了,不读不说,路贲这钱赚的实在太容易了,跟躺着赚钱完全没有区别。
事实上,如果他不是给自己当保镖,完全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就有滚滚财源从各处来到。
显然,路贲的名声或者说凶名早已传遍了江湖,甚至已经是传说一般的存在,原来还一直觉得路贲有些亏,现在看来人家这钱赚得又多又轻松,这才是真正的蒙头赚大钱。
“如此我便不担心了,那里的伙计我已经交代过了,接手便可经营,如何?”
“钟大哥安排自然没错,只是这掌柜的还需找个合适的人,不行我让巧巧帮我物色一个,这样可好?”
路贲自然明白钟粟的一片苦心,有一份产业,去了卓巧巧起码不至于让别人认为是在吃软饭,别说路贲了,他听了也觉得丢人。
“也好,巧巧应该能找到合适的人。”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外面似乎有些不对劲。
钟粟觉得有些奇怪,难道
卓家的人去而复返,这些人难道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非要死磕到底,不会是脑袋被门夹了吧?
两人一同走了出去,只见一名身穿灰袍的老者,头发蓬乱,衣服上已经弄破了很多地方,形同乞丐,正被许婷婷挡在门口。
许婷婷看见钟粟走了出来,立刻说道:“钟大哥,这又是一个卓家的人,赶他还不走,还说非要见巧巧。”
钟粟一愣,看这人的样子,显然和之前卓巧巧的兄长不是一路人。
“这位老先生,你是登封卓家的?”
钟粟问了一句。
“回禀这位大官人,老拙实为登封卓家,今日特来投奔卓大小姐。”
“卓伯,你怎么来了?”
灰袍老者正在对钟粟说话,卓巧巧看了一眼,吃惊地叫了出来。
“大小姐,正是我,总算找到你了,真是谢天谢地。”
灰袍老者说着,身子扑倒在地,眼里当即流出了浑浊的泪水。
“卓伯快起来,说说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也来汴京了?”
卓巧巧一边问,一边把灰袍老者迎入了里屋,钟粟也跟了进去,一天先后来了两拨卓家的人,他觉得实在有些奇怪。
灰袍老人擦干了眼泪,说起来这段时间的情况。
原来他正是卓巧巧说的管家卓伯
,当时卓家把卓巧巧赶出家门后,卓伯心里很是担心,想了想之后便拿出了自己的一些继续,准备送给卓巧巧,可是还没走出家门,就被卓巧巧的两个兄长给盯上了,他们之前就知道卓伯忠心于卓巧巧。
两人当即从卓伯身上搜出了几串铜钱,就这样,卓伯也丢了他官家的位置,以后的日子并不好过。
后来他也听说了卓巧巧随着钟粟和苏婉婉去汴京的事情,反而心安了一些。
不过,卓家两兄弟掌管卓家后,不但不会经营,还时常泡在畅音阁,过着花天酒地的日子,好在卓巧巧培养出了不少人,也有一大批的老主顾,所以卓家还维持着不错的经营状况。
但半年以后,吃老本的弊端逐渐开始涌现,两兄弟眼看问题层出不穷,却又不会应付,一些熟练的伙计也不是被挖走就是找借口离去。
但卓家毕竟还没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收益虽然开始不断缩水,但还能足以维持生计,最终压垮卓家的一根稻草终于出现了。
兄弟俩进了一批货,但屋瓦年久失修,一场暴雨下来,布料完全被破坏,两人不想着如何补救,居然错上加错,用残次布料冒充完成了订单,谁知道对方一下便识破了,当即
上门讨说法,两兄弟胡搅蛮缠,然后被对方一纸诉状告到了登封县衙。
县衙最后做出了公正的裁决,卓记布行不但要重新进货完成订单,还得赔偿对方的损失。
这一次兄弟俩彻底玩大了,为了免受牢狱之灾,只好把布行卖了,然后又拿出来被他们挥霍所剩无几的积蓄,才勉强赔付了对方。
如此一来,兄弟二人无计可施,但他们却打听到卓巧巧在汴京干得不错,便立刻动身来汴京,准备后者脸皮跟卓巧巧借钱。
事实上,两人心里有数,想要重开布行,对他俩来说已经是难以登天的事情,所以借钱的真正目的仅仅是为了消费。
这些事情卓伯猜了个八九成,卓家的人一动身,卓伯也悄悄跟着来了,他一方面想给卓巧巧通风报信,另一方面也想见见当年的这位家主。
只是卓伯刚到汴京,身上的钱已经花完了,他只好住在城动东临时安置流民的草棚中勉强过活。
汴京实在太大,他又害怕被卓家的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