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一番操作下来,汴京大学一百单八将从此以后钉子一样订入了大宋朝廷内部。
当然,考中之后,除了一甲之列的人很快会被授予官职外,还有不少人可能还得等,毕竟岗位的数量有限,不可能一下子安排好,只是这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了,目前钟粟的政治资本,根本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些人进入了大宋官场,自然不会带着明显的重文抑武思想,他们有东华门唱名的荣光,是毫无疑问的天子门生,但他们却是出自汴京大学,更是深受钟粟的影响。
常文越带着常伯海来了,他是以常伯海长辈的身份来感谢钟粟的。
其实,他的内心是复杂的,科举这条路,他固然可以尽可能地扶持自己的侄子常伯海,甚至在考中后设法找到好的实缺,但他也只能做到这些,能不能考中,他知道这完全就是玄学领域的东西。
如果说有人能做到,或许钟粟已经摸到了一些门径,不然汴京大学怎么会涌现出这样的奇迹,常文越也只能想到这些。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便是康大官人的死实在有些蹊跷,至今为止,王爷没有透露任何信息,好
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
他也发现,在这一个多月中,王爷仅仅去了一次樊楼,而且没有久留,只是匆匆安排了一个姓聂的人,暂时替代康大官人的位置。
常文越还发现,那个时常把自己裹在黑袍中瓮声瓮气说话爱装逼的家伙再也没有出现过,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钟侯爷,犬侄仰仗侯爷教诲才有今日之高中,老朽特来登门感谢。”
常文越说着,下人送上了谢礼。钟粟倒是发现了一个细微的变化,那便是常文越的自称已经变成了非常谦虚的“老朽”。
“常少卿言过其实了,贵侄天资聪慧,其实不管在哪家书院,高中也是迟早的事情,这教诲儿子还真谈不上。”
钟粟谦虚了一句。
“学生之前对山长其实还有很多误解,哪怕对汴京大学的各项做法,也有过怀疑,而今高中后才恍然大悟,山长果然不是那些眼高于顶的腐儒可比的。”
常伯海现在是打心眼里佩服,他并没有乱说,虽说当初进了汴京大学,但让他看不惯的地方还是不少。
现在,事实已经证明,自己的选择是完全正确的。
“伯海,钟侯面前不可造次。”
常文越的
语气一下子变得严厉起来,什么腐儒不腐儒的,说这话也太膨胀了。
“无妨,年轻人嘛,思维活跃一些才正常。”
钟粟说着,常文越看了看钟粟,年龄和自己的侄子相仿,说话的语气却老气横秋,实在有点好笑。
但他也只能想想,谁让人家年轻有为,自己混了个大半辈子,才是个少卿而已。
接下来则是各种换花样的愉快谈话。
在即将结束的时候,钟粟猛然问了一句:“常少卿最近可见过蔡王?”
“额,这,蔡王,蔡王何等身份,老朽只是个小小的少卿而已,钟侯说笑了。”
常文越虽然在竭力掩饰,但钟粟还是捕捉到了他那略有尴尬的笑意。
“看来常少卿和蔡王不熟啊。”
“这有谈何说起呢,不熟,不熟——”
走出钟侯府的时候,常文越才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大宋的空气,刚才是在有些尴尬,幸好钟粟没有继续追问。
“叔父,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啊。”
常伯海关切地问道。
“是吗,哦,大概是钟侯爷这茶有点浓,我有点上头。”
是这样吗,常伯海一脸不解,他觉得钟粟的袁州金片味道挺不错的,浓淡掌握得恰到好处
,叔父为什么会产生和他完全不同的感受?
汴京大学在这次科考中大放异彩,朝廷也是大大方方奖励了一把,给的钱不多,二十万钱。
当然,这不过是钟粟的想法,对于其他书院,这笔钱可是能解决很多问题。
不过,钱多钱少先不说,最重要的是,这意味着朝廷对汴京大学的明确肯定。
巨款奖励的消息一传出去,其他学院再也无法淡定了。
本来他们还在在硬装,不就多考了几个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但物质奖励可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有了这些钱,太大的事情或许干不了,但如果修缮一些书院的房子,购买添置一些书籍和办公用品,还是绰绰有余的。
最终的结果其实就一个,那便是跳槽去汴京大学。
先生去投简历,学子去参加入学考试,如果不是有一个叫“数典忘祖”的词儿挡着,不少人肯定一窝蜂地去了。
其实钟粟已经想好了,你们想来就来吗,没那么容易,再说你们早干嘛去了?
当时汴京大学缺学生缺先生穷得只有钱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