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到了腊月初八。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日,二十五买豆腐,二十六买斤肉,二十七宰只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除夕的饺子年年有。
钟粟回想起了后世的一首歌谣,在后世,过年已经变得没有了那么多趣味,临近春节最大的感受反倒是人们的行色匆匆,至于大家在忙什么,真正说起来其实就是两个字“回家”。
钟粟现在的家便是大宋,具象化后便是蕤园,便是钟府,也是汴京大学。
这一天,钟粟破天荒没有晨练,他信步来到了汴河边上,天气无比寒冷,汴河水早已结冰,但钟粟知道,过了年之后,冰雪很快就会融化,汴河之上又会变得无比热闹,各色画舫上的丝竹管弦会再次响起……
可即便是冬日严寒,两岸的商贩走卒依然一派繁忙,小商贩正在努力地准备齐备货品,毕竟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汴京会迎来一年的高光时刻。
“钟侯爷!”
有人向他问候了一句,钟粟虽然叫不出他的名字,但依稀记得,这是汴京商业街的加盟商贩,看他的样子,大概是在忙着进货。
钟粟笑着点了
点头,算是作了回应。
他接着继续漫无边际地沿着汴河岸边转悠,随后又有几个人向他打招呼,这些人他完全不认识,但钟粟依然礼貌地回应着。
转过一处布行,迎面突然走过来一个人,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他几乎不受控制地被拉进来一处小茶馆,钟粟只觉得此人非常熟悉,却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早上的小茶馆还没正式开始营业,本来就没有一个客人,他俩一进来,小二立刻挂上了歇业的牌子,然后关上了门。
那人才转过身子,钟粟一看,居然是老许。
“老许,这是怎么回事?”
钟粟略带吃惊地问道。
老许也不说话,而是往店外的后院走去,钟粟跟了过去。
后院中停着两辆马车,上面用布幔遮盖得很掩饰。
老许来到跟前,一把拉开一个活扣,掀开布幔,车上整整齐齐码着几口箱子,箱子之间夹杂着稻草。
钟粟不由得上前,打开了其中一口。
眼前的东西让他无比吃惊,他又连续打开几口,结果似乎没有让他失望,另外一辆车上也是一样的。
“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老许一脸沉静的问道。
“当然不知道,这些东西哪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粟的脸上满是不解。
“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许说着,叹了一口气,两人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
“此处算是我皇城司的一处秘密联络点。”
“那我怎么不知道?”
“知道的越多,只会死得越早。
你虽是皇城司副使,但你更是我大宋侯爷,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如果需要去死,那也是先轮到我们这些人。”
老许说着,轻叹了一口气。
钟粟无语,这话他没法接,虽然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皇城司是干什么的,他太清楚了。
这个机构虽然无法和后来的东西厂锦衣卫之类相比,但大体的职能是相同的,神秘而又可怕。
老许慢悠悠地说出了当前的情况。
原来,一个月前,皇城司探查到,西夏有人在和大宋接触,这本来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各国之间即便多么友好,同时也在互相提防。
大宋现在积极备战的动作不小,想隐瞒几乎没有什么可能,再说,大宋和西夏边境冲突时有发生,察子互相搞间谍活动实属正常。
可皇城司很快发现,西夏不仅仅是在窃取信息,他们似乎还在联系大宋的什么人。
这一情况让皇城司的人再也不能淡定,西夏要联系大宋,必定会考虑权臣和手握重兵的大将,绝对
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目前看来,他们要做什么是一个方面,如果能够迅速侦破联系的是什么人,自然可以迅速破获其中的阴谋。
皇城司在行动,西夏也没闲着,大宋国内的这股势力同样在蠢蠢欲动。
皇城司虽然也负责监察百官,但毕竟精力有些,不可能掌握所有官员的动向。
根据种种迹象判断,西夏这次的来头肯定不小,这就意味着,他们联络的人在朝中的职位绝对不会太低。
虽然,直到目前,皇城司也没有掌握其中的关键人物,但在西夏的察子却获得了一个情报,那便是大宋会有一批东西要运往西夏。
老许一想,目前最大的可能便是钟粟研发的火器,所以很快便悄悄盯上了兵工学院和火器监,同时不动声色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