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大学商业街住房分配基本完成,像韩百炼这些人,已经开始作为头一批开始搬家添置家具。
石头和许婷婷倒是不着急,他们自购的新宅院还没住上几个月,所以并没有打算早早搬进去。
钟粟倒是无所谓,反正是给自己兄弟们的,什么时候住进去,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索九却带来了一个让他有些震惊的消息,澄定方丈病危。
钟粟一下子感觉到了一种非常悲哀的感觉,要不是这老和尚,自己便不会认识苏颂,也不会因此在苏颂的府中撞见苏东坡。
而且在对付梁斌的事情上,澄定方丈在关键时刻也帮了他的大忙。
燕儿虽然和他这个父亲没有多少感情,但听到父亲的消息,也一脸沉重。
钟粟几人稍稍一商量,贺松风暂时将属于的事情全部交给王元道,和燕儿一辆马车。
钟粟也暂时将一切都交给小然,索九留下,必要时可以为小然出谋划策。
他带着张林路贲乘坐另一辆马车,然后两车立刻出发前往法王寺。
本来佛门中人病重或是圆寂,不可能通知在俗世中的亲人,但张二愣子这些年还会去法王寺附近采集茶叶,正好听说了这个消息,便陪人快马通知了钟粟。
一路之上,两辆马车除了必要的休息
,一刻不停地在赶路。
实际上,到底能不能见到澄定方丈,钟粟都觉得是个未知数。
一方面是时间是不是来得及,另一方面是到底法王寺是不是愿意让见面。
但钟粟没说出来,只能试一试再说。
三天后的下午,两辆马车已经到了登封境内。
钟粟一刻都没有停留,到了傍晚时分,马车便已经抵达了法王寺。
钟粟远远就已经在主意,寺院中有高僧圆寂,虽然不会想普通人家那样大动干戈,但多少应该会有一些动静。
来到寺院门口,他发现和曾经来过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
钟粟心中略微有一些忐忑,说不定澄定方丈已经圆寂,所寺院中早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但也有一种可能,澄定方丈还好好的。
钟粟上前,通报了姓名,指明要见澄定方丈。
看门的小沙弥是个生面孔,显然不知道钟粟的身份,看到一行人傍晚来寺中,估计是来挂单的。
“几位施主,方丈仁义,如要挂单请随我来。
只是鄙寺条件简陋,寮房不分贵贱。”
小沙弥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便向里面走去。
至于钟粟要让他为澄定方丈通报姓名的事情,小沙弥理所当然地当成了来客故意如此。
小沙弥虽然不认识钟粟是谁,但
对澄定方丈却非常了解。
多年之中医人无数,远近百里之中几乎无人不晓、无人不知。
在他看来,钟粟也只是那些人之中的一人而已,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这位小师傅,钟某的确是澄定方丈的忘年之交,你若不信,可以去看看回廊壁上的一首诗,落款正是钟某。”
钟粟倒是想起了这件事情,现在就算报出侯爷的身份也没用。
澄定方丈能够结交苏颂这样的人物,那自然意味着法王寺绝非一般的小寺院。
再说,在出家人眼里众生平等,报出身份恐怕只会自取其辱。
钟粟这么一说,小沙弥倒是一愣。
他当然听师叔一辈的人说过寺中的各种掌故,至于这钟粟曾经救过方丈的事情,他也有一些模糊的影响。
至于回廊壁上的诗,具体的内容小沙弥从来没有在意过,但他却隐约想起,真是一个姓钟的人写的。
“这位施主,你曾经来过寺中?”
“钟某虽为俗人,也曾和澄定方丈论道参禅,获益良多。
澄定方丈医人无数,钟某还和他讨论过这医药之道。
对了,我这手中还带了一本《图经本草》,是当今赵郡公苏颂所做,赵郡公已经作古,他也曾是澄定方丈的好友,所以钟某顺便带来了。”
钟粟说着,
从路贲的手中接过一本书册,交到了小沙弥的手中。
“小师傅如果不信,将这本书交给澄定方丈,就说是钟某带来的。”
小沙弥一开始坚决断定,钟粟毫无疑问只是个挂单的,至于说是澄定方丈的朋友云云,那只是为了自抬身份。
可当这本书出现的时候,他有些不淡定了。
再结合之前他说在回廊壁上留诗的事情,来人的身份显然不会是普通挂单客人那么简单。
“几位先稍等片刻,我让人去禀报方丈,这本书——”
“无妨无妨,小师傅带上书更好,请速速告知方丈。”
钟粟其实内心很是焦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