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的酒量实在是不怎么样,也许是因为年纪大的缘故,钟粟也不敢让他多喝。
不一会儿,苏东坡已经大醉,嘴里还胡乱说着醉话。
“老头儿酒量越来越不行了。”
钟粟喃喃自语这,一旁此后苏东坡的仆人一听,便立刻上前:“先生,要不我去医学院给苏学士那些解酒药?”
钟粟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说道:“这样吧,你我一同前去。”
最近张林又去了两趟苏颂家中,钟粟也想去问问情况。
两人穿院过廊,很快便到了医学院。
钟粟到来,自然人人低头行礼,他随口吩咐了两句,便有医学院的学生去拿解酒药,钟粟则直接去了张林的地方。
还没到门口,便已经感到药香扑鼻。
张林这种人,比黄神医还要痴迷,每日都在折腾各种药材,这才是一种好的工作状态。
在他的带动下,医学院的学生普遍都毕竟勤快。
他刚进门,恰好碰见张林在研究几种药草。
“钟大哥来了。”张林随口问了一声,便让人搬过一张椅子让他坐下。
钟粟知道张林的习惯,也不去打扰他,在屋中随意看着。
不一会儿,张林忙完了,才开始招呼钟粟。
两人说起了苏颂的病情,张林的说法钟粟并不意外,都这一把年纪了,只能说多活一天是一天。
正说着话,院子里突然喧闹起来。
一个学生跑了进来,看到钟粟也在,慌忙行礼。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钟先生、师傅,柳大根又在闹腾。”
张林一听,摇了摇头。
“怎么回事,这柳大根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粟并不觉得意外,汴京大学学生氛围浓厚,学生们思维活跃,难免会发生一些争论之类。
就像之前的李纲,居
然跟别人动武,把赵明诚打了。
“钟大哥,事情是这样的,这柳大根,是军器监金少监推举来的人。
此人出身行伍,跟着军医学得一手医术,不算精通,但确是个好苗子。
可惜的是,在河湟之战中,柳大根的师傅被西夏人给打死了。
这刘大根是个学医的,但脑子有些偏执,师傅死了后伤心过度,动不动就要说为师傅报仇。
现在西夏被打败了,曾经和他师徒所在队伍的对手也被消灭,柳大根也算是大仇得报。
刘大根在为受伤军士治伤时,也曾经被砸伤了腿。
此人痴迷医药,但有时候脾气有些怪异。
金少监和他认识,便将他推举到了这里。
医术的确不错,但……”
张林说到这里,钟粟倒是对这个柳大根发生了兴趣。
他站起身子,走出了房间。
之间院中几个人将一名虬髯汉子死死拉住,虬髯汉子虽然一条腿脚不便,但显然膂力甚大,几人的确控制得很是勉强。
“放了柳大根,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林问了一声,柳大根也不再挣扎,几个人也放开了手。
“师傅,他们抢了我原来师傅的东西。”
虬髯汉子大声说道。
“我没抢他的东西,只是觉得好奇,便拿起来看了看。”
一个学生一脸委屈地说道。
张林叫来一起的几个人,细细问明白了情况,原来柳大根一直有一根长命锁之类的东西,从来不离身。
这一天不知怎么回事,放在了一边,然后被一个同学给随手拿起来看看,然后两人发生了口角。
钟粟明白了,虬髯汉子自然就是柳大根,那个长命锁或许是他师傅留给他的念想,他多半不允许别人动。
“大根啊,你跟我进来。”
钟粟对着虬髯汉子说道。
“
大根,这位是书院钟山长。”
张林严肃地介绍到。
柳大根一脸楞,连忙上前问安。
众人稍稍有些不解,大家都觉得,钟山长和柳大根应该只是第一次见面,显然如要私下流,到底是要惩罚柳大根,还是有别的事情?
在疑问中,柳大根随着钟粟进入了屋中。
钟粟其实已经有了一丝猜测,但仅仅是猜测,没有任何根据。
“大根啊,坐吧,先坐下,我有事要问你。”
柳大根看了看张林的脸色,缓缓坐在药炉旁边一张矮凳上。
“金三山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和我师父是朋友。”
钟粟点点头,这一点倒是没想到。
“那条长命锁,能让我看看吗?”
柳大根看看钟粟,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