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王爷虽然基本不怎么出去,更多的时间都是呆在府中,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
如果要出去,最多也就去樊楼,和自己的核心下属见见面,然后密谋一些事情。
可即便如此,他仍然对外界的东西在时刻留意。
他深深地明白,作为一名掌控者,可不能一切都仍由下属去干,那样说不定有一天会被下属给卖了都说不定。
其实自从赵佶登基之后,他便开始变得疑神疑鬼,能让他相信的人实在太少。
就算是高澄、常文越、康大官人这些人,说起来也算是自己的心腹了。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时刻留着一手。
钟粟没有出现的时候,他觉得一切都很顺利。
可后来钟粟来了,汴京似乎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先帝宋哲宗的时候,他始终对前途抱着毕竟乐观的看法。
可是后来,这个想法却在一个很突然的日子里,彻底变成了泡影。
一开始,他满腹的不解不满和不忿,手下的人对他百般劝解,无非说些谋定后动之类的话。
他觉得只是在敷衍自己,听了后更是不满。
直到过了两三个月,他才渐渐振作起来。
这时候的他,才意识到,部下的话其实虽然不好听,但确是事实,不存在作伪。
自此之后
,他再次振作起来。
想要扳回一局,需要付出的太多,一切都得悄悄进行。
这样一来,他自然需要大量的活动经费,用来维持情报刺探和人心收买之类。
从那之后,他开始盯上了樊楼。
曾经只知道经常光顾找姑娘,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来做。
有些事情想要做,只要决心和手段完美结合,便一定会有结果。
果不其然,在经过了一番隐秘而又冷血的操作之后,他一越成为了樊楼的第一股东。
本来,他是可以做到独资经营樊楼的,但手下的一拨高参纷纷建议,独资只会暴露实力,有其他几个股东,往往会有很多便利。
王爷已经不再是之前喜欢冲动的王爷了,他很快便行明白了,也听从了高参的劝导。
到了现在,樊楼已经尽可能的扩展,直到地盘扩无可扩。
除了经营酒楼之类的,他和钟粟一样喜欢圈地。
农业社会,发财致富之道,无非就这几样,很难玩出花来。
当然,按照目前的情况,他觉得有这些差不多已经够了,他的目的不在于赚钱,赚钱只是手段而已。
虽然大宋不反对官员赚钱,但如果一味只知道赚钱,那就有点过了,也会成为大家关注的目标。
其实,他曾经也知道一个迅速赚
钱的方法,但后来的种种情况却告诉他,这显然是行不通的。
凡是要冒险的,他都不会去碰触,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王爷看着眼前的常文越和康大官人,心中很是失望。
当初,这些人的办事能力似乎都很不错,屡屡在关键时刻为他的大业添砖加瓦。
可现在呢,这些人居然不是钟粟的一合之将。
到底是自己用错了人,还是钟粟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
王爷的脑子里有些迷糊,他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懂这眼前的一切了。
或许,这些明面上的人,已经不够用了,该想想别的办法了。
不,不,他再次否定了。
有些力量,是从来做最后一击用的,只要一出手,那就意味着不成功便成仁。
无论如何,还没有到那个时候。
就在他问出一句话的时候,王爷的脑子已经转了八十圈了。
眼前的情况,不由得他不想。
“王爷,再下这就吩咐下去,区区豕肉,在下就不相信,会做不好。”
康大官人说的是自己的心里话,樊楼是什么实力,他心里有数。
汴京几乎最顶级的几名大厨都在这里,别说和其他酒楼相比了,哪怕是宫中的御厨相比,他觉得也没有什么差距。
区区豕肉,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王爷
点了点头,他的想法其实和康大官人差不多。
事实上,樊楼的营业额依然居高不下,或许比起以往稍稍有那么一些减少,但真的很少,还不至于有什么影响。
但王爷的忧患意识非常强烈,他总觉得,这一点点的差距,往后可能会变成巨大的鸿沟,成为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和康大官人这些人不同的是,他自己有过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经历,现在虽然面临这种细微的变化,却有着远超乎常人的看法。
“王爷高瞻远瞩,他钟粟既然提出了养殖生猪,显然有他的打算。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