澶渊之战,可以算是大宋胜利了,但这个胜利的代价真的不小。
就算排除每年要白白送出去的币银,对大宋造成的破坏也是很大的。
但好在此战结束后,契丹终于认识到,大宋不是纸老虎。
两国从此义结金兰,从此百年好合,过起了幸福的生活。
从后来的情况看,这场战争不能说取得了真正的胜利,但却为大宋的经济社会发展赢得了百年时间。
大宋从此也进入了飞速发展时期,至于每年交的那点保护费,大宋还真不怎么在意。
不过契丹这小兄弟还行,宋真宗挂掉时,辽圣宗“集蕃汉大臣举哀,后妃以下皆为沾涕”,面子上还是做得很到位。
契丹发生饥荒的时候,大宋也派出救援队伍,诚意相当足。
现在大的战争的确没有了,但边境地区小规模的武装冲突其实一直都存在。
游牧民族就这个样子,想要完全约束,基本上没有什么好办法的。
有些大概是随意纠结起来的人马,有些干脆就是官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结果。
为了这样的小冲突,出动大军围剿,成本实在太高,但任其肆虐,也很郁闷。
这就是大宋和各国边境的常态。
种师道直到现在,仍然搞不清楚钟粟到底想干什么。
说是接风,但这样的接风未免有些让人
摸不着头脑。
不得不说,这次的接风宴还是非常隆重的,但却透出一种难以琢磨的感觉。
在场的人,除了心里有疑问的种师道和年龄大了的章楶喝酒少了一些,其他人几乎都是酒到杯干。
终于,章淳这个直性子实在忍不住了。
“种将军,你可曾想过一件事情,契丹和我大宋有兄弟之盟,但却将我大宋幽云十六州死死不放,我大宋难道要就此放弃吗?”
种师道一惊,当朝相爷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夸张了啊。
他不知道的是,在钟粟这里,没有什么话让人惊讶。
“种将军,我现在不是以大宋官吏的身份说这句话,你就当我是大宋一介布衣。
别说是我了,今日在座之人,皆为大宋布衣。”
章惇说完,带着玩味的眼神,看着表情错愕的种师道。
“章相到底何意,末将不明白。”
章惇笑着摇了摇头,却不再说话,倒是金三山有些着急,开口便说道:
“种将军,金某按理来说,并无资格对将军说三道四,但章相爷的话,我也赞同。
钟侯爷曾经说过,如果我大宋还有一人能够收复幽云十六州,那必定是种将军无疑。”
金三山一说完,种师道直接站起身子,这话太疯狂了。
可当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却发现大家
都表现得异常平静。
“末将何德何能,钟侯爷高看了。
何况收复幽云十六州此种大事,需以举国之力相抗,朝廷用人当慎之又慎。”
种师道觉得,这个话题太有压力了,而且非常敏感。
“种将军,所谓举国之力,还不是在陛下和众位大臣的手中吗?
只要我大宋风调雨顺,上下一心,区区契丹何需畏惧?”
钟粟知道,此时自己应该有过表态了。
这句话让种师道更加吃惊,堂堂侯爷,伙同当朝宰相,居然说出这些话来,这是要干大事的节奏啊。
“众位,今日是为种将军接风洗尘的,这些事情固然重要,还是留在以后说吧。
再说,钟侯,你自明日起,让种将军看看你那些好东西,不然种将军心里没底啊。”
章楶笑着说完,便捧起了酒杯。
这句话差不多就给这个话题画上了句号,接下来大家果然不再说这些事情。
两个时辰过后,除了钟粟外,其他人不是烂醉如泥,就是迷糊不已。
钟粟派车将这人一一送了回去,尉迟酒楼虽然有客房,但并不方便留这些人。
第二天早上,种师道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还是早早找到了钟粟。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不知道朝廷具体让他干什么,可这个不靠谱的侯爷就是迟迟不说。
“钟侯
,末将有一事不明,还请赐教。”
“不急,就算你信不过我钟某,难道还信不过章相爷、章将军吗?
先别忙着问朝廷让你去干什么,今日先让你看几样好东西。”
钟粟说完,也不管种师道的反应,带头便向外走去,种师道无奈,只要跟着钟粟。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汴京大学兵工学院。
“柴统领,将学院最新的武器都展示出来,让种将军过目。”
这些武器的操作,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