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之前的某些事情之后,洪六对钟粟彻底臣服。
钟粟可不仅仅是赵佶的臣子,最主要的身份居然是兄弟,还是那种不掌兵的。
这样的兄弟太让人放心了,大宋的皇帝就喜欢这么玩。
“钟侯,今日到底是什么事,奴才真不知道,一丝风声都没听到。”
洪六满脸堆笑地说道。
“滚!”
钟粟回答他的就是一个字,然后加快步伐想延福宫走去,顺手向后抛出了一枚银锭。
洪六一愣,几乎以饿虎扑食的速度接住了。
倒不是担心被别去抢走,他目前的什么,没有人敢打主意。
洪六跟担心银锭砸在地上动静太大,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内侍拿臣子的钱,完全就是公开的秘密,但公开的秘密也是不能公开的。
钟粟穿过一小段连廊,便进入了延福宫前殿。
赵佶正在低头看着一本书,钟粟不确定赵佶要干什么,以最为正常的方式行礼,但这次没有直接坐到大沙发上。
“坐啊,坐。”
赵佶倒是有些不习惯,钟粟来延福宫的时候,只要不是和其他大臣一起,一般都是直接坐到沙发上。
看来没什么问题,钟粟算是放心了,马上豪不犹豫就坐。
前一天朝堂上的事情,钟粟还历历在目。
虽说最后看赵佶的表现,对高澄很是不满,但君心难测这四个字钟粟还是知道的。
不管怎么样,对于御史这种特殊的生物,皇帝也是不敢轻易得罪的,想做明君更不能得罪。
非但不能得罪,还的时刻保持一种从谏如流的状态。
哪怕御史的参奏有失偏颇,那也是能忍则忍。
对于钟粟而言,虽然之前的朝议上,他已经将高澄驳斥得狼狈不堪,甚至得到的群臣表面上的拥戴,哪怕是资历巨深的刘御史都看不下去了。
但这些未必能说明什么,虽然党争算
是被大体消除了,但朝廷中的水依然很深。
就像这次高澄突然对自己发难,根本就防不胜防。
之前总觉得常文越那里有问题,但这次常文越压根就一点儿都没参与。
这样的做法很是令人费解,钟粟越觉得,这件事情实在太耐人寻味。
不过看赵佶目前的态度,显然没有对自己不满。
有这一点就足够了,起码这个靠山暂时还没有问题。
“不知官家召见有何吩咐?”
“哈哈哈,钟卿家,不,老钟,朕得感谢你啊。”
赵佶说着,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这副样子反而让钟粟觉得莫名其妙,之前还猜测,会不会自己在朝堂上表现有些尖锐,还担心赵佶可能会不满意,看现在看这家伙的样子,哪里有一丝不满意。
似乎不没有不满意,还带着一阵阵兴奋。
总之,赵佶现在的态度,实在让钟粟有些难以理解。
“官家这是何意,为何要感谢下臣,下臣承当不起。”
“老钟,御史台那些家伙,我一看见觉得碍眼。
但你也知道,这些人有时当然也能说出一些有用的,但很多时候,就是哗众取宠。
今日这高澄,从来都不会谏言,可一出口,却大放厥词,实在是可恶至极。
好在钟爱卿智计过人,轻易就将这小子给制服,真是大快人心。”
赵佶越说越激动,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甚至开始走来走去。
看那副兴奋的样子,钟粟都不知道这赵佶到底受到了多少御史的毒打,这次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官家,下臣其实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这时候可不是表现自己的时候,能低调还都得低调。
钟粟这时也算是真正明白了,原来这赵佶对御史台的某些人不满,可自己又没法随便穿小鞋,钟粟恰好在这个时候帮赵佶出了一
口气,赵佶当然非常高兴。
至于钟粟担心的那些情况,赵佶也许根本就没多想,或者说想到了,但并不在意。
“老钟,兄弟就是兄弟啊,以后在朝堂之上,如果还有这样的人物,你尽管说自己的看法,不必有什么顾虑。”
赵佶一激动,差不多向钟粟做了明确的承诺。
这就意味着,赵佶以后不方便对付的御史,自然可以交给钟粟去对付。
钟粟突然觉得有点儿不爽,这可不是个好差事啊,以后得罪人的事情居然都归自己了,赵佶这家伙太精了,怎么能把自己玩死里坑呢?
没办法啊,谁让人家是皇帝呢,人家要不讲游戏规则,谁也拦不住。
“官家放心,只要是对我大宋有利之事,下臣定当竭尽所能。”
钟粟含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