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万万没想到,自己无非就在元夕之时秒掉了几个不长眼的家伙,也就是现在的几个学生,但且怎么都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平心而论,这首《青玉案·元夕》的确是元夕词中的绝对佳作,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的确不多。
钟粟当时只是为了一时的需要,为了度过困境才不得已而为之。
现在看来,这后遗症还挺严重的。
“李姑娘过誉了,区区一首词作而已,不说也罢。
倒是炉儿这孩子,我觉得颇有天资,还得麻烦李姑娘。
另外,这孩子的名字炉儿是韩百炼随口取的,的确不怎么样,要不李姑娘帮忙取一个。”
李清照听钟粟这么一说,笑了笑。
在她看了,钟粟就是不想多说词作的事情,显然低调得有些过分。
而且显然实在竭力转移话题,不管怎么样,李清照也是汴京大学的先生。
钟粟如果不愿意谈这些,她也不好勉强。
“钟先生,我觉得倒也不必,即便是读书人,取名如果非要引经据典,反倒是过于斧凿。
既然韩大匠已经取名炉儿,那就叫炉儿吧。
如果真要参加童子试,到时候再取名也来得及,你看呢?”
钟粟一听,才女的脑回路果然与众不同,倒是自己显得落了俗套。
炉儿这个名字虽然没有什么出处,但叫起来还是很亲切的。
就像芸娘芸姑这样的名字,在大宋或许没有一万,可也没什么影响。
先不说别人了,自己取名钟粟,自然是父母寄托了书中自有千钟粟的愿望。
可实现了吗?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民教师,距离千钟粟实在相差甚远。
何况就这一点儿粟,都还没怎么样,居然到大宋来了。
对了,好像有些道理啊。
现在高产作物已经开始向全国推广,难道称不上千钟粟吗?
可如果真是这样
,黄金屋和颜如玉呢?
好像也有了,蕤园也算是一处不大不小的宅子了,现在都已经挂上了钟侯府的牌匾,勉强也可以称作黄金屋。
至于颜如玉,小然绝对是大美女一枚。
李清照的这个想法,钟粟非常赞同。
“也罢,往后炉儿就托付给李姑娘了,我就不打扰了。”
钟粟担心再呆下去,李清照弄不好又要跟自己探讨诗词了。
人家可是大行家,自己连个半瓶水都算不上,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钟先生请自便。”
李清照施了一礼,钟粟故作镇静迅速离去。
李清照看着离去的钟粟,心中很是不解。
能写出那么好的词作,却不愿意跟自己探讨,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了解钟粟,她一定回觉得,钟粟或许是看不起她,毕竟李清照现在只是崭露头角,还没有成为宋朝婉约词的扛把子,所以对自己的评价并不高。
可钟粟就不同了,虽然创作不多,但各个都是精品,良品率百分之百,这样的人实在太难得了。
钟粟还有一个显赫的身份,汴京大学的山长,还和苏东坡、苏颂、程颐等诗词文章大家、科学家、学问家都是至交好友。
这样的人如果说没有真才实学,鬼才会不相信。
最可贵的是,他还很低调,并没有拿自己的才学胡乱张扬。
说到这个,钟粟只能暗暗叫苦,你们以为我不想到处刷脸吗,偶尔遇到合适的场景,还能剽窃一两首充充数,万一遇到那种即兴发挥的,自己脑子里又没有存货,那岂不是掉沟里了。
不是自己不想高调,真的是实力不允许啊。
李清照想了一会儿,就到了上课的时间。
她正要让孩子们进课堂,才发现芸姑和炉儿正玩得开心,她也心里暗暗高兴,之前还担心炉儿和孩子们合不来,会有一些小麻烦的。
不知道是两个孩子的性格合得来,还是别的原因。
炉儿和芸姑一见面,便成为了非常好的朋友,这一点让钟粟和李清照都没有想到。
有了玩伴后的芸姑,心情显然比以往好了很多。
以往每天散学之后,有时候李清照会陪她玩玩,但毕竟是大人,没办法成为芸姑的玩伴。
完成课业的芸姑,也常常跑到张林那里。
张林显然对这个留在汴京大学的唯一一个孩子格外重视,甚至偶尔让她帮点忙,比如说取个药之类的。
芸姑反正也无聊,倒是对张林那些迷宫一般的药架很是刚兴趣,久而久之,她都记住了大部分药坐所在的位置。
除了医学院,芸姑也喜欢到理工学院,这里有研究算学的先生,时常也会教她一些学问。
现在突然来了一个炉儿,芸姑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