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当然能够看出妹妹苏婉婉的心意,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随着苏婉婉回到的宴会厅。
两人一回去后,却发现钟粟和尉迟宫铭都不在。
酒楼的一处房间中,只有钟粟和尉迟宫铭两人在。
“你现在已经是我尉迟家的姑爷,有些事情还是要给你说清楚。”
尉迟宫铭不紧不慢地说道。
他这么一说,钟粟倒是警觉起来。
本来以为尉迟宫铭会叮嘱一番好好对待自己的女儿之类的事情,现在看来,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我尉迟家族自藏用(高怀德,字藏用)王以来,也算是深得历代陛下恩宠,你可是这是为何吗?”
尉迟宫铭突然说起说起了先祖高怀德,倒是让钟粟有些意外。
“渤海郡王高怀德乃太祖手下名将,有开国之功,恩宠也是应有之意。”
钟粟不确定尉迟宫铭想说什么,便暂时顺着这个话说下去。
“开国之功自然不用说,其实更重要的是,当时发生了李筠、李重进之乱,先祖郡王当时是太祖殿前副都点检。
他丝毫没有犹豫,和石守信、王审琦、李处耘等将帅率军赶往扬州。
李重进势单力薄,最后落得
个举家自焚的下场。
而后太祖‘杯酒释兵权’,先祖郡王也无意权势,便放弃兵权,置办田产,商贾经营。”
尉迟宫铭说到这里,钟粟算是明白了一些。
平叛才是真正体现对太祖忠心的时候,正因为如此,高怀德才能成为大宋历代皇帝尊崇的人之一。
当然,这里还一层关系,高怀德还是宋太祖赵匡胤的妹夫。
“太祖为了加强宫廷禁卫力量,便设置了武德司,也就是现在的皇城司。
现在你也知道,皇城司是为陛下直接办差的,权力太大,也容易出各种问题。
就算是被御史台参奏,陛下一般都是不会苛责皇城司。”
钟粟点了点头,这些事情他当然知道,只是不明白,尉迟恭铭到底要铺垫到什么时候,他到底要表达什么?
“我尉迟家族本来和皇城司是没有关系的,但作为异姓王之后,可是皇家信任的少数人之一。
所以,我尉迟家族还是扯进了皇城司,我这个皇城司使者,也有很多无奈。
我尉迟家族本来就有不少产业,加上皇城司的不少事情都是秘密进行,所以我便以商贾是身份走南闯北。
先帝哲宗在时,对我也是信任有加,不
过因为我在南方的缘故,中原和北方地区就由林楷说了算。”
林楷这个名字钟粟也是第一次听到,事实上,他自从进入了赵煦的视野之后,林楷就一直在让人盯上了他。
钟粟的出现,多少有点突兀,而且一出现就是那种接近满级的状态。
这样的情况,如果说朝廷毫不在意,除非是昏君当道。
可赵煦不是昏君,还算是北宋历史上硬气的皇帝之一。
钟粟是个本色的人,皇城司的人盯了好久,除了听到他的一些莫名其妙的怪话之外,几乎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当然,钟粟后来也用事实证明了他对大宋的“忠心”。
赵煦当时就想知道这些,只要对大宋忠诚,一切都好说。
到了后来,钟粟身边的暗探果然被解除。
钟粟也有了更多的认识,大宋皇城司虽然比不上后来的锦衣卫、东西厂这些,但还是颇有实权。
拥有了权力是好事也要坏事,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权力的地方就有斗争。
皇城司从某种意义上,就是皇帝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才独立出来的一个机构。
没有了这样一个机构,强势一些的大臣一旦联合起来,甚至可以轻松地换
掉任何一位皇帝。
只不过这样的事情也只是理论上的,事实上没有太好的理由,皇帝还是不好换的,霍光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可不是那种大路货。
从尉迟恭铭的话中不难看出,江南富庶,不管哪一任皇帝都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安排尉迟恭铭去岭南一带,这也是有目的的。
至于中原一带,统治者反倒不是太担心。
这样一来,尉迟恭铭和林楷便一人掌管南方,一人掌管北方。
“还有一件事情,我估计你应该没想到,还记得那个秦先生吗?”
尉迟恭铭盯着钟粟问道。
“秦先生——秦先生——秦先生——”
钟粟抹了一下额头,终于想起来了。
除了那个秦先生,还会有谁呢?
在登封的时候,因为梁斌的原因,最后居然牵扯出了不少人和事。
秦先生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