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的思绪在飞速运转,官家怎么会平白无故想到自己呢,一定是有人引荐了才对。
那引荐自己的这个人是谁呢,难道就是眼前的钟侯爷?
应该没错,能把自己的心血果断交给自己,显然是对自己无比信任。
可问题又来了,钟粟又是如何了解到自己的情况,然后把自己从遥远的莱州挖出来的?
“官家统御九州坐拥天下,自然对我等臣工洞若观火,钟侯把这些交给下官,下官实在是意外至极。”
宗泽说出了一句充满了试探意味的话,钟粟心中暗笑,这老家伙脑袋还是灵光啊。
“宗先生不必刻意试探,以后你会慢慢了解到,小侯喜为教化之道,在登封有一处嵩阳分院,在岭南有一处罗浮书院,在汴京有汴京大学。
就拿汴京大学来说,共分为七个学院,文学院、理工学院、传媒学院、工商管理学院、医学院、农学院和兵工学院。
这每个学院都需要各种各样的大才,所以我大宋凡是有一技之长的人都会有所留意。
另外还可以告诉宗先生一件事情,小侯其实还是皇城司中人,如果想知道宗先生擅长什么,还是不难的?”
钟粟说完,对着宗泽神秘一笑。
钟粟发现,皇
城司这个身份总算发挥了一次作用。
宗泽一听,后悔不已。
他觉得刚才就不该试探,这一试探居然试探出来了一个皇城司的岔子,太没意思了。
不顾这样也有好处,知道的钟粟的另外一重身份,也许以后还有用的着地方。
钟粟看到宗泽的脸上再次各种表情包,便接着说道:“宗先生倒也不必介意,其实小侯对这皇城司的差事并不感兴趣,只是官家软磨硬泡塞给的。
不过想想,其实也有不少好处,恰好方便利用一二。
就说我汴京大学的这些先生,其中有不少都是我以皇城司的身份从民间发现的,哈哈……”
钟粟爽朗地笑着,宗泽一听这个解释,更加感觉哭笑不得,皇城司的差事都被他这么干了,这也是没谁了。
但这也恰好说明,钟侯的确是个勤劳国事,又极擅变通的人,跟这样的人共识,其实好处不少。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宗某在钟侯的眼里,居然可堪一用。”
宗泽算是大概明白了自己被启用的缘由。
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定位,宗泽也很快进入了状态。
“钟侯,那下官何时启程前往怀州?”
“事不宜迟,不过来一趟汴京也不容易,稍稍松乏两天,第三
日便出发吧。”
宗泽点了点头,原来还想着怎么安置家属,现在发现这差事显然就是朝廷最大的秘密之一,家属当然不能带来了,还是写一封信让会老家吧。
想清楚了这些,宗泽在百日醉正店匆匆吃了几杯酒,便返回了驿馆。
他得适当地做一些准备,然后前往军校。
虽然钟粟没有明说,但他已经心里有数。
虽说自己负责的是战车作,其实火器监仅仅有一个战车作而已,其实就是给了他一个暂时的职位而已。
这样的机会实在太难得,宗泽在心中暗暗发誓,有了钟粟的这些手稿,他已经要精心研究,做出一些事情来。
后面的两条时间,宗泽并没有在汴京游玩,而是把自己埋在纸堆里。
他的想法是,只要来到火器监,就要立刻进入状态。
至于钟粟说火器监还没完全建好的事情,他觉得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十多天之后,宗泽早已抵达火器监,他开始辅助张叔夜,继续紧锣密鼓地建设军校和火器监。
一到晚上停工的时候,宗泽便会悄悄打开钟粟的手稿,开始各种计算和研究。
医学院。
在张林的悉心照顾下,芸娘的身体恢复
得很好。
“张先生,感谢多日来的照顾。”
芸娘对张林道了一个万福,眼前这个人年纪虽小,却是她见过的最好的郎中。
她更加佩服钟粟,他的书院中居然还有高明的郎中,真是不可思议。
能够把芸姑放在这里学习,她再也放心不过。
“芸娘姐姐,你客气什么,你是钟大哥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
张林也有些自豪,像芸娘这种病症,其实调理起来很麻烦的。
芸娘刚到的时候,他还真没有太大的把握,便将一道古方做了一些调整,加入了自己的一些考虑。
可没想到的是,芸娘恢复得非常快,这才十多天就已经恢复了个九成。
按照钟粟的建议,他希望芸娘留下继续观察几天,但芸娘却再也待不住了。
自己在医学院中,白白治病还白吃白喝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