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章 知否?知否?(1 / 2)

大宋教书匠 文佬 1114 字 1个月前

钟粟居然要李清照再献出几首词来,李清照一听,带着不解看了钟粟一眼。

这时候的李清照其实还没多少名气,偶尔写得一首作品,也只限于极为有限的几个人交流。

八零后的李清照当然也不傻,她也明白,这次堂兄李迥闯祸了。

李迥居然为了让自己的文名响遍京城,采取了这种非常冒险的做法,实在有些不值得。

这位未曾谋面的青年男子让她献出作品,其实是在转移包括赵佶和所有人的视线。

其实到现在,危机并没有过去。

“小女子才疏德薄,倒是写过一些诗词,但毕竟入不了大雅之堂,恐怕有碍陛下法眼。”

李清照脸色微红,钟粟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李清照真正大放异彩的精品力作主要出现在南渡之后,之前的作品是不少,但多少有着一些闺阁气息。

她不愿意将这些作品展示出来,还是很有自知之明。

赵佶带着玩味的微笑看了钟粟一眼,意思非常明了。

你想救这兄妹俩,李清照自己不珍惜机会,我可是没办法了。

如果换做别人,或者换一个时段,赵佶多少会不耐烦。

可今天是诗会的大好日子,总算营造出了美好的氛围,谁都不忍心破坏。

曾布之前说好话,

其实也不是为了帮助钟粟。

钟粟在想什么,曾布虽然不能完全猜透,但显然已经看出来的了,他想保护这兄妹俩。

到底是为了什么,曾布还是有些不明所以。

正值花样年华的李清照,才情满溢、明眸照人,即便是阅尽天下春色的赵佶都有所心动。

可曾布知道,钟粟却没有这方面的嗜好。

他也听说,钟粟身边好多女子都对其有意,但钟粟似乎独独对一个叫小然的女子中意。

可他为什么要竭力维护呢?

论起地位,李清照的父亲李格非也就是个礼部员外郎,钟粟已经是三品侯爵,自然不可能去巴结李格非。

他稍稍说了两句好话,想法其实最简单。

那就是不想让赵佶对这次诗会失望,赵佶一点不高兴,李格非有可能会倒霉,他们这些评委也会很尴尬。

看现在李清照显然有不想献出诗词的想法,赵佶会怎么样,似乎就不好说了。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钟粟以无比清朗的声音吟出了这阙词。

没办法了,只能赌一把。

钟粟也不是没有根据瞎赌,华夏自古至今,出现了不少女诗人女词人,但“千古第一才女”

的名号非李清照莫属。

所以对这位超级女神,钟粟还是有过特别的关注,包括那篇篇幅不短的《金石录后序》和早早完成的《词论》,他也咬紧牙关通读了。

这阙《如梦令》虽然没有准确的记载,但从各方面推断,显然是李清照早期的作品,而且应该是婚前所写。

果然,钟粟只吟诵了一句,李清照已经大惊失色。

钟粟看到李清照的表情,他已经确定自己赌赢了。

“清照姑娘,这阙《如梦令》隽永至极,似乎已经胜过了刚才的《忆秦娥》,不知我说的对吗?”

钟粟的吟诵结束,在场的所有人被彻底征服。

虽然有着很明显的女子手笔,但这种自然和纯真,真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

“早些时候,老夫就听晁无咎(晁补之,字无咎)夸赞文叔有个才气过人的女儿,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呵呵,钟侯之前好像从来没有在老夫面前提起过啊。”

一直沉默不语的苏东坡也发话了。

在后世的历史上,苏东坡和李清照多少有些关系,但两人却没有见过面。

甚至因为一些掺和了政治斗争的复杂纠葛,李清照对苏门还有一定的偏见。

后世也有学者根据李清照《词论》中“至晏元献、欧

阳永叔、苏子瞻,学际天人,作为小歌词,直如酌蠡水于大海,然皆句读不葺之诗尔,又往往不协音律者。”几句,认为对苏东坡批判严厉。

事实上,很多学者更多地关注于“句读不葺”、“不协音律”,然而李清照还说道苏东坡“学际天人”、“如酌蠡水于大海”。

这样的所谓批判,其实仅仅代表了一种个人见解,也与李清照写出《词论》时才二十五岁有关系。

如果到了后期,排除当时的一些政治纠葛,李清照断然不会再说苏东坡“句读不葺”、“不协音律”了。

毕竟李清照也是饱读诗书,华夏文学史上“句读不葺”、“不协音律”却光焰万丈的诗人可不仅仅苏东坡一人。

李白那些传颂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