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商英看着两个人一副期望的样子,顿了一顿说道:“李大监,钟侯是用了一些上好的琉璃,但却也做出了不少大事。
我看李大监不如帮人帮到底,现下五侯府已成,暂时没有大兴土木的谋划,不如……”
虽然将作监归工部管辖,但将作监历来地位显赫,所以张商英也不便强行压制。
可钟粟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才还说是要折中一下,但现在看好像对自己倒是非常有利。
张商英可是李诫的上官,总不至于完全帮着自己说话吧?
“张中书,这……”
李诫显得很不自然,本以为自己这个上官要帮自己一把,可没想到直接就开始帮倒忙了。
“老张,话还没说完吧?”
钟粟盯着张商英问道,李诫一脸莫名其妙,这两人想什么呢?
“咳咳!其实也没什么,你们都知道,我大宋琉璃产量一直不高,钟侯可是大宋奇才,要不这样。
就由钟侯出资,再建起一座琉璃坊,当然,出产的琉璃销量是不会差的,只是前期可能要费点儿心思。”
张商英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诫和钟粟两人几乎同时把嘴里的茶喷出来了。
这家伙原来在这儿挖坑呢,琉璃坊大宋是有,只是因这些年西北战事断断续续,加之币银
输出,因此一直有些捉襟见肘。
朝廷不是没考虑过琉璃坊的事情,只是这些事相比军国大事,显然有些微不足道。
再加之大宋历任帝王都崇尚节约,通常都不会在这些华而不实的地方下功夫。
张商英对钟粟的情况很是了解,自然把他当成了财神爷。
如果让钟粟出资办琉璃厂,其实这样做就相当于官方挂牌的私营企业,名义上属于朝廷所有,实际上私人经营,自负盈亏。
这种做法钟粟其实很是满意,挂羊头卖狗肉,还有朝廷的虎皮大旗,谁敢乱说什么,又有谁敢干涉。
不过现在是在谈判,如果自己随随便便就答应,反而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张中书,你也知道,小侯的钱都用于办书院的,突然要建起一座琉璃坊,实在太吃力了。”
这话说得非常有分寸,不是不想建,而是很吃力。
也就是说,非要办也是可以的,只是会因此伤筋动骨。
李诫这回儿已经反应过来了,一听钟粟这么说,已经有了主意。
张商英更是心领神会,虽然觉得钟粟滑头了一些,但起码不至于顽固不化。
钟粟是有钱,但那是人家的私有财产,谁也不可能强行支配。
“钟侯,此事还请您受累了,你放心,只要您答应建琉璃坊
,需要些什么你尽管开口。
这些年将作监也不是毫无建树,琉璃工匠也有不少,你尽管调用。
至于你想着需要一些透光的琉璃,其实还有一些存货,你拿去用即可。”
李诫一下子显得无比大方,张商英这折中的好啊,一下子解决了很多问题。
他暗暗惭愧,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样干。
钟粟这家伙都不知道赚了多少钱,说是都用于办书院了,但那也就是个说法而已。
现在都快把汴京的西北角发展成自己的独立王国了,本来汴京商业街在大宋贵族阶层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自从举办了一次美食节后,情况就开始发生变化了。
一些官宦人家抱着好奇心去了一次之后,甚至开始欲罢不能。
他们发现,汴京商业街的吃食显然和马行街还是有一些不同。
最有意思的是,商业街的装修风格也是别具一格,让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另外就是,商业街还活跃着一直美女组成的乐队,每逢初一十五才会演出,很多人都在掐着日子去观看演出,听音乐带养眼的想法都满足了。
猎奇心谁都有,见惯了樊楼的那些,不少人都开始考虑去商业街猎奇。
可一去之后,不少人居然被商业街的美食和服务给拴住了。
现在年关
将近,汴京各处已经开始张灯结彩,商业街照样没有落后。
这个样子如果还说没钱,鬼才相信。
至于说办书院的投入虽然很大,但书院中的工商学院出来的一部分学生早就和钟粟的产业形成了合作。
另外还有理工学院的学生,就算离开了,自己开办各种工坊的时候,总是优先选择和钟粟合作。
有些干脆钟粟就是出资方,或者是其中的大股东。
这样一来,钟粟不是一个人在赚钱,其实是一大波人在帮着他赚钱。
这些事情别人也许不是太清楚,但张商英可是工部侍郎,又有中书舍人的身份,当然非常清楚。
他进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