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一出来,康大官人感觉几乎眼前一黑。
这到底是几个意思,钟粟在搞事情,现在到了骑虎难下的时候,长公主居然跑出来作证了。
真正说起来,钟粟用这种手段和各大酒楼较劲,真正的原因当然是因为自己让各家酒楼团结起来共同抵制美食节。
想着倒好,钟粟被逼急了,他干脆采取了这种有点下三滥的手段。
其实这手段看起开不怎么光彩,但效果真的不错。
樊楼中就有不少人开始议论了。
“老张,你听说了吧,汴京大学商业街要搞一个美食节,到时候各家都会去大显身手的。”
“当然听说了,《汴京头条》上可是写得清清楚楚的。
这次美食节可是当今国子监司业,也就是汴京大学的山长钟粟要开办的。
说句实话,他名下的百日醉正店百日醉我倒是喝过一次,味道还真不错。
而且我听说,他的店里还有一种桂花酿,只是价格太高,基本上是有价无市的那种,味道应该更不错。”
……
外面的大呼小叫还是祈祷了广告的作用。
康达官人自然明白,眼前这局不好破啊。
本来还想着钟粟最好能够知难而退,可现在看来,钟粟可不是那么好
对付的。
“长公主,钟粟这厢有礼了。
没想到长公主恰好经过这里,看到了一切,否则我真百口莫辩了。”
钟粟笑呵呵地说道。
装吧,你就往死里装吧,明明就是配合你来演戏的,现在还这么说,脸皮的确足够的厚。
“师傅,你这又是国子监司业、又是汴京书院山长,又是酒楼大掌柜的,本宫都不知道给怎么称呼你了。”
长公主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长公主客气了,我就是个教书匠,至于其他的,那都是身外之物而已。”
长公主都懒得说话了,用的着这么假吗,这么演下去有意思吗?
可一旁的康大官人想得非常尴尬,自己好歹也是樊楼的负责人,怎么好像被晾在一边了?
就在他考虑该怎么改变现状的时候,长公主总算看见他了。
长公主把两人分别介绍了一下。
“康大官人,汴京第一楼的人,这个身份非常了不起啊,小子佩服之至。”
反正摆明了就是竞争对手,钟粟也不说什么客套话之类的。
“早就听闻钟先生是少有的年轻才俊,今日一见,果然诚不我欺。”
该给的面子还是得该,康大官人风风雨雨经历了不少,钟粟的来头他自
然知道一些的。
当然,在长公主出现之前,他就算知道也不在意。
反正是纯粹的商业竞争,就算钟粟有什么门路又能怎么样。
再说,时至今日,樊楼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发展,谁还没有几条拿的出手的门路。
考虑太多,商贾场上还怎么混?
自己后边也是有大佬站着的,真正要跳出来,那也不是轻易能够被撼动的。
可长公主出来作证的时候,康大官人对钟粟又有了更新的认识。
他才不会认为长公主是偶尔出现在这里,傻子才会这么想。
再说,这么多吃瓜群众没有一个敢出来作证,恰好有长公主在人群中,这是不是太巧了。
钟粟却始终显得很平静,装就要装得像一些,就算对方不行也没关系。
“康大官人手段惊人,小子甚是佩服,小子这还不是不得已吗?
说句实话,商业街那里都好久了,但生意冷清的很,其实就想借着美食节来增加点儿人气。”
钟粟没有继续说下去,淡淡地看着康大官人。
这句话差不多就已经向康大官人摊牌了,到底是什么态度,该到了表明的时候。
“这件事我自然是知道了,想必钟先生应该明白,樊楼可不是我能够一
言而决的。”
康大官人笑着说道。
钟粟有一种恨不得上去一拳打死想法,康大官人那副样子,他觉得真的很欠揍。
樊楼都是你在负责经营,背后的大佬,说白了就是个数钱的,你说你做不了主,谁信?
也罢,不松口就算了。
钟粟也不着急,这么一闹腾,他就不相信七十二楼的人真的都是铁板一块。
别说七十二楼了,哪怕是十二家正店,恐怕也不是一个鼻孔里出气的。
“康大官人,听你们说的热闹,其实本宫也准备去美食节去玩玩的。
美食节也不单纯是没事,别的自然也需要,本宫经营一家美妆店,合营一家绸缎庄。
这些东西,想必也可以去美食节撞撞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