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太后的等待中,曾布还是想到了办法。“太后,老臣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是我朝重臣,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不当讲的讲了也无妨。”
向太后也是果决之人,对这些老狐狸的花招太清楚了。
明明有想法,偏偏还要矫情一番。
“那老臣就斗胆说了,汴京大学学田以北,可是有上千亩的皇田。
把皇田划拨给汴京大学当学田自然是不行的,但如果是临时借给汴京大学,似乎也是个办法。”
曾布说完,小心地看着向太后。
皇家田产可不是随便就能打主意的,但借也许是一种办法。
曾布这个老狐狸其实眼光非常毒,他其实早就看出向太后有拉拢钟粟的想法,但还是装作一无所知。
等到向太后说到了关节点上,他才站出来轻轻推了一把。
但章惇这个铁憨憨,估计得回家想想才能想明白其中的道道。
曾布现在这么一说,他也恍然大悟,原来学田还可以这么搞。
钟粟现在可是乐坏了,那可是皇家田产啊,最肥沃的那种。
说是借给自己,但只要借到手了,什么时候偿还那就不好说了,长期赖着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本宫看来这倒也没什么,皇田也是大宋的土地,钟司业为大宋种
植药材,暂时借他一些皇田,又有何不可。
我看要不这样,太少了也没什么意思,就借给钟粟两百亩吧。”
向太后说完,曾布章惇微微一惊,两百亩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向太后倒是出手大方啊,这就决定了。
“太后英明,谢太后恩典。”
几个人异口同声说道。
真正说起来,曾布章惇才无所谓呢,既然是皇家田产,哪怕全部借给了钟粟,也和他俩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至于总之药材的收益,那也是钟粟的,别人也只能看看。
这次为赵煦诊病的收获实在太大了,钟粟甚至都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相信事情的始末,这里面张林起了很大的作用。
究竟是故意的,还是偶然的?
“张林,你不会早就想好了吧?”
回到汴京大学后,钟粟毫不犹豫地问道。
“钟大哥指的是什么?”
“当然是药田的事情,还能是什么?
对了,还有就是‘巴戟’这味药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疗效显著吗?”
这两个问题,钟粟憋了一路,如果没有来取药的一个小太医跟随,他早就问了。
“代替‘巴戟’的药也不是没有,但效果可能会差一些,这个我没胡说。
钟大哥你也看到了,如果我随口乱说,三位太医恐怕早就跳
出来了。”
张林笑了笑,接着继续说道:“至于药田的事情,我在前两日就想到了,但也没什么好办法。
学田北面的皇田,我倒是知道,不过在今天之前,我真没打过皇田的主意。
今天把话说到了这里,我又知道钟大哥的想法,所以便把话题尽可能往药田上引,
可没想到还没说几句,向太后却主动提出来了。”
张林说完,钟粟笑着点了点头。
这张林看来不点医术精湛,还颇为懂人心,倒是出乎了钟粟的意料。
不过钟粟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这向太后到底是几个意思,这都是第n次给自己提供方便了。
如果说向太后真是为国为民,钟粟打死都不信。
那种话骗骗人还行,听了也许能够热血沸腾一阵子。
向太后这么三番五次地对自己提供方便,显然不是没有目的的。
可自己该怎么办,去主动感谢吗?
如果这么做了,那就意味着自己开始站队了。
如果继续装糊涂,向太后恐怕也不会痛快的。
对了,张林这小子似乎脑袋挺好使的,这件事情倒是可以着落在他的头上。
“张林,过些日子,我设法安排一下,你去太后的慈宁殿,为太后和其他人诊治一下,顺带送点常备药过去。”
钟粟觉得
,自己去,站队的趋势太明显,不去又显得不近人情。
让张林去,搞个义诊活动,也算是还了人情。
而且这件事情,照样可以稍稍宣传一下,让一定范围的人知道,继续借机提高汴京大学医学院的知名度。
“我明白钟大哥的意思,这个没问题。”
张林笑着回答道,他对自己这个主子也暗暗佩服。
五六天后,赵煦的病情开始好转,至少每天可以下地转悠一会儿了。
至于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