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又一次来到了老许的古董店。
“听说最近书院形势一片大好啊,你小子这运气还真不错。”
老夫还是那副悠闲的样子。
“书院形势一片大好是没错,但这可不是运气好的原因,你就不觉得我功深百炼、才具千钧吗?”
在老许跟前,钟粟从来不知道谦虚为何物。
当然,第一次见面的确稍微装了一下,只要是因为老许是一条大鱼,还有留作后手的意思。
“呵!你小子最近这口气越来越大了啊!
大宋这风向究竟怎么样,你真能看清楚吗?”
老许瞪了钟粟一眼,他已经习惯了钟粟的说话方式。
“我连山西太原府的地动都能算出来,天意都可测,何况这大宋的风向,还不是掐指一算的事情。”
钟粟这么一说,老许沉吟了一下。
这件事钟粟不说,他都快要忘记了。
这事难道真是钟粟算出来的?太不可思议了吧,可这老天爷的事情,是能蒙对的?
钦天监那里他当时也打听了一番,都没有钟粟说得准确。
难道这小子真有什么神鬼不测之术?他还知道什么?
“小子,别的就不说了,你能算出大宋的国运吗?”
好奇心终于战胜了老许。
“怎么,想让我白算给你
,然后告诉尉迟恭铭?”
“你小子也想得太多了,郡王远在增城,我有那么容易就告诉他吗?”
钟粟这么一说,老许就有点生气,好像他自己已经成传话专业户了。
“远在增城又如何,你这个京城探子好像也没歇过几天。
对了,老许,你这么为尉迟恭铭打听各种消息,是不是还背着很多人设置了一个复杂的情报系统。
你这古董店的地下是不是还有几层,里面保存着各类来自各处的消息?
然后还有各种人,在汴京的各个角落里到处打听消息。
其实算起来,你老许就是个脚踩红白两道的家伙,我说得没错吧?”
钟粟说完,老许的脸色变得漆黑。
你小子这胆子不小啊,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说。
有些话传出去会死人的,死人懂不懂,那就是狗命不保。
“你真得很想知道,其实不是不可以告诉你,待到你迎娶小然,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什么,哪怕你没问的,我都会告诉你。”
老许也不再瞎扯,这么一说,差不多相当于承认了。
和钟粟抬杠,老许感觉自己毫无优势可言,便干脆把话说破。
你不是和小然好吗?行啊,你直接娶了她,成了尉迟恭铭的女婿,有些
事情自然方便知道。
“老许,这话就不对了,我现在这样难道不好吗?
再说,小然我终究要迎娶的,谁也拦不住。”
“你就娶啊,当初郡王提出的条件,你都超出一大截了,现在就可以去增城提亲的。”
“时候未到。”
两人说到这里,老许发现钟粟态度坚决,也摸不清他在想些什么,便不再继续。
两人喝了一会儿茶,老许的好奇心又犯了。
“老弟,你不是说你能掐会算,要不说说国运如何?
如若你真算准了,老夫就算彻底服了你了。
你放心,这次是你我私下里说说而已,老夫不会对任何人讲起的。”
老许继续问道。
“对尉迟恭铭也不说?”
“不说。”
“你既然想听,我也不妨说说,明年初,当今官家……”
钟粟说到这里,漫不经心地摘下一片一旁的盆景中的叶子,然后随手丢在了地上。
“老许,明白了吧,就不明言了。”
“这种事情你都知道,不会弄错了吧。官家尚弱冠之年,怎么会……”
老许一脸警惕,他本来已经对钟粟非常相信了,但刚才的说法,再次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老许也明白,这样的事情,钟粟好像也没有乱说的必要。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心里清楚就行了。
你就算告诉尉迟恭铭也无妨,不过他一定不会相信的。”
钟粟还真不担心,他无所谓,不代表别人无所谓。
这种事情,谁敢乱说?就算是他说得又如何,别人如果乱说,照样一个死字。
老许现在心里反而无比后悔,早知道就不问这些了。
他万万没想到,钟粟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至于真假如何,老许都不敢往下想了。
“你小子还是要注意一下,这种捅破天的事情,最好少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