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从老许那里回来后,开始有了一些想法。
按照后世的说法,赵煦的死还是多少有些突然,历史记载说是因天寒地冻受寒所致。
钟粟对这个记载完全不相信,因为还有更多的记载说到赵煦疯狂的私生活。
虽然那个时候,如果得了严重的流感,也许治疗会难一些,但也不至于那么容易就挂掉。
不管赵煦的真正死因是什么,钟粟相信,目前肯定没有人会觉得赵煦已经命不久矣。
毕竟才二十几岁的人,就算身体虚弱一些,就算好玩女人一些,但也不至于小命不保。
现在算算时间,如果历史还是原来的走向,时间还真不多了。
自己现在也得做好准备。
帝王更替,往往也意味着大臣的一轮洗牌。
有些人一夜之间从神坛跌落,从此远离庙堂。
有些人一纸诏令,扶摇直上九重天,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钟粟明白,自己目前所做的一切,那都是有赵煦的支持,才能这么顺利。
如果没有了赵煦,就算有人承认自己的才能,那也说明不了什么。
对手才不会在意你是不是人才,将你打倒此时最主要的目的。
现在最大的变数,就是下一个皇位继承人,可已经被钟粟差不多掌握住了。
但即便如此,朝中还是会有一些政局上的变化。
就像之前莫名其妙召见他的向太后,看似见了一面,然后随便聊了聊。
钟粟见到向太后之前,已经做好了各种被试探的打算。
可让他没料到的是,向太后丝毫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意图。
倒更像是长辈对小辈的关心,说是关心,但钟粟总觉得有一丝不安。
说来说去,其实大家都在布局。
只是有的人布的局大一些,有的人布的局小一些。
向太后对他表现得很是关怀,未必一定是友好的意思。
说不定只是想让钟粟成为自己的一颗棋子。
可钟粟一直以来都是在当棋手,突然去当棋子,他还真没有想好。
他心里清楚,端王赵佶在赵煦之后登基为帝后,和向太后多少还是有些矛盾。
向太后也不是个吃素的,为了保住自己太后的权威,从来不忘记培植自己的势力。
他甚至在怀疑,也许以后向太后还会召见他。
以后还真得想好了,该犯浑还得犯浑,该装傻充愣还得装傻充愣。
自己可不会稀里糊涂去站队,就算站队也不会站到向太后这个队伍里。
他所做的一切,都得自己为自己做主。
至于当权派,他得用自己的办法去引导。
难道有人已经在开始做准备了
,钟粟一想,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
应该不可能,谁会想到赵煦会在几个月之后挂掉,只有自己。
算了,多想也没用,向太后以后传召了再说,关键还是要把端王赵佶搞定。
他现在倒是又在想另外一件事情。
米图乌斯去寻找种子,时间也足够长了,就是不知道这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其实他在这么想,米图乌斯也在想。
就在钟粟办造纸坊的时候,木图乌斯已经踏上了大宋的国土。
钟粟之前已经交代好了,广州市舶司那里一直有尉迟宫铭的人在盯着。
木图乌斯一来,两方迅速取得了联系。
尤大官人现在可是非常上心,带着一拨人就去迎接米图乌斯。
在反复验看了一番种子之后,马上又带着木图乌斯去了惠州。
既然木图乌斯已经完成了钟粟交给他的任务,那就意味着获得了和张家瓷窑的合作资格。
米图乌斯自从寻找了一回种子,现在更是意气风发。
白瓷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稀有之物,他心里有数。
这东西就算不运回大食,那也一定能够卖个好价钱,沿途的不少国家对大宋的瓷器趋之若鹜,更别说是白瓷了。
但米图乌斯也算是个人精,他可不是那种随便卖两个钱就能满足的家伙。
他已经有了自
己的想法。
白瓷既然这么稀有,他首先要运回大食一批,然后设法把这一批白瓷卖给大食皇室。
皇室一旦见到这这种珍稀无比的白瓷,然后再加上自己的一些努力,一定会对他另眼相看,那时候恐怕就不是能买到好价钱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他想要把这笔生意做大,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
正因为米图乌斯有这样的计划,所以在和张老板洽谈的时候,对张老板提出的价格只是象征性地小砍了两刀,然后两方迅速达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