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字条的一刻,他突然明白了许多。
路贲的突然消失,显然是有原因的,之前钟粟有点猜测,但始终没有得到证实。
可看到字条后,他明白了。
原来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没白费,钟粟精神一振,丢下书本,立刻向兵工学院赶去。
天色已经黑下来好一会儿了,钟粟一边赶路,一边默默祈祷,但愿这次别再出岔子。
索九这次亲自赶车,他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钟粟的眼神,绝对不是一般的事情。
马车这时候跑得飞快,就算是马车的制造工艺非常不错,但在这种暴力驾驶之下,甚至发出了吱吱扭扭的声音。
进入汴京大学的时候,他直接就来到了兵工学院。
这个时候,兵工学院已经落锁。
“两位军爷,钟山长有急事,立刻启锁开门。”
索九不用钟粟命令,对着里面说了一句。
里面的两名禁军稍稍有点吃惊,但这时候钟粟的指挥权已经自动取消,他们可不敢擅自开门。
两人一商量,知道钟粟虽然已经没有了指挥权,但他可是赵煦的大红人,又不能怠慢。
一个人对钟粟耐心解释,另一个人飞一般地报告窦统领。
大概也是个分钟,窦统领已经出现在了门
口。
“窦统领,来不及解释了,虽然我已经没有了指挥权,但事急从权,立刻恢复之前的部署,情况恐怕有变。”
钟粟只能赌一把了,如果窦统领死活不会变通,那这件事恐怕就麻烦了。
“钟先生,这么做让我很为难啊。”
窦统领这时候觉得很是纠结,作为禁军统领,执行军令是他的天职。
可是接触了一段时间钟粟,他也明白,钟粟肯定是获得了什么情况,他该放进来吗?
“窦统领,情况有变,如果出了岔子,我倒是没什么,可你就麻烦了。
我这么做,的确是来不及找官家讨要诏令了。
成败在此一举,今晚过后,不管情况怎么样,官家那里我去解释,一切后果也由我来承担。
你放我进来,咱们立下字据,到时候想赖账也赖不掉。”
钟粟这时候是真急,他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正在此时,柴统领和葛统领也迅速赶到了。
“窦统领,我相信钟先生的为人,放他进来吧,至于后果,我也算一份子。”
一想沉默的葛统领突然说话了,柴统领虽然没说什么,但他随机朝着窦统领点了点头,显然也同意葛统领的意见。
“也罢,一切后果我们一起承担,钟先生的为人我们还是
相信的,立什么字据。”
沉重的铁门吱扭一声打开了。
“三位,有些情况我得立刻告诉三位。”
钟粟压低了声音,三位统领心领神会,钟粟悄悄在他们三人的耳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三人一听大吃一惊,紧接着迅速消失。
钟粟总算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但愿一切顺利。”
夜色之中,兵工学院的禁军立刻全部到达指定位置,轮休的人也全部被叫醒。
也就一支烟的时间,稍稍有些喧闹的兵工学院再次陷入死一般地寂静。
“都已经布置妥当了。”
三人再次来到钟粟跟前,他们知道,这次虽然不是违背诏令,但也是有擅自行动的意思。
至于之后赵煦会怎么对待他们,那还真不好说。
但如果真如同钟粟说的那样,反倒是大功一件。
看三名统领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钟粟噗嗤一笑。
“三位,我倒是有个小玩意儿,但得四个人一起玩。
我看三位实在有点紧张,其实大可不必如此,等到客人来了,再行动也不迟。”
钟粟说完,三人面面相觑,这种时候,适合搞娱乐活动吗?太过分了吧?
“不必太紧张,回屋玩玩了,这么个样子,小贼就算来了,多半会被吓怕的
,如果我们玩玩闹闹,是不是更容易麻痹他们?”
三大统领相视一笑,说得貌似很有道理啊。
钟粟对索九一个颜色,索九很快便从马车上捧来一个盒子。
几个人一起来到屋子中,钟粟打开盒子。
三人眼前一亮,这就是宫中盛传的麻将吗?听说很好玩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几位大概听说过,这就是我发明的麻将,官家和朱太妃玩了都说好,咱们四个人刚好凑成一桌。”
钟粟也不管他们是否愿意,开始让索九张罗桌椅,很快便把麻将摆好。
“三位,请坐,我给大家讲讲怎么玩的。”
看到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