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现在算是和周鼎昌、王元道把底牌亮出来了,两人不管怎么样,如果不支持钟粟,那也就只能去告密,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有些事情只能赌一把,如果不赌,四平八稳地等待时机出现,那恐怕永远等不到的。
三个人循序敲定了联合办学、交流学习的方案,担任,这个方案还得更加细致。
由于事情太大,谁也做不了主,三人当机立断,一起直接去找赵煦。
这次钟粟没有冲到前面,毕竟国子监才是大宋最高教育机构。
周鼎昌一股脑说清楚了国子监太学和钟粟的汴京理工学院联合办学的想法,当然有些话还是有所保留。
钟粟也没有进行任何补充,他还要看赵煦的反应,万一出了岔子,他还得设法迂回。
赵煦听完了周鼎昌的汇报,居然一眼就看向了钟粟。
这个意思非常明确,周鼎昌这些话,恐怕是你的注意吧?
你小子有点意思啊,居然把国子监的这些老顽固都忽悠动了,还主动提出联合办学。
钟粟也是一脸无辜状,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啊,你怎么能这么看我呢?
是,我是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可这些看法周鼎昌就接受了,他甚至想得跟深远,我有什么办法。
周鼎昌就更加莫名其妙了,汇报工作的可是我啊,你怎么不问我去看钟粟,几个意思?
终于,赵煦在钟粟的脸上没有找到确切的答案,便把目光转移到了周鼎昌
身上。
“周祭酒,你可是我大宋国子监祭酒,太学的一举一动关乎大宋教化的根本。”
赵煦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些想法听起来的确不错,可是这种事情从来都没做过,究竟能干吗?他也有点拿不定主意。
“是是是,老夫明白官家的意思,国子监重任在肩,这也是深思熟虑的结果,而且和钟山长也好好商量了一番。”
周鼎昌明显有点心虚,便毫不犹豫地把钟粟拉出来。
在他看来,赵煦显然对钟粟更加信任,也许拉出来就能迅速拿下赵煦。
“钟卿,这家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钟粟不说,他忍不住发问了。
“小子的想法和周祭酒的完全一致,官家如果犹疑不决,我们可以先试试再说,如果不行,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害处。”
钟粟说完,赵煦轻轻皱了皱眉头,你说什么,犹疑不决,谁犹疑不决了?
来自说打西夏就打西夏,虽然打的时间长了点儿,但还是胜利了。
不就是两家书院的事情吗,有什么犹疑不决的,我是犹疑不决的人吗?
“也罢,既然你们两家都觉得可行,那就试试,至于后果,自己承担。”
赵煦的态度也很明确,你们想要折腾,我可以装作不知道。
但如果出了岔子,闯出了大祸,造成了损失,引发了不良后果,你们自己看着办,不关我毛事。
别的赵煦并不担心,他就害怕御史台这些老古董动
不动就纠集百官,然后向他施压。
钟粟其实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如果说赵煦一力赞成,万一真的除了状况,那还真不好办。
赵煦现在任由他们折腾,万一有问题的话,赵煦来当个和事老也不错。
可周鼎昌却有点不明白了,为什么钟粟不趁机积极争取,反而对赵煦的不闻不问很是满意?
他往钟粟的脸上看了看,钟粟却轻轻拜了拜说。
也罢,你不说就算了,反正我把自己该说的说完了。
“对了,钟卿,你最近这个《汴京头条》听说办得不错啊。”
赵煦饶有兴趣地问道。
“托官家的福,也就是赚几个小钱补贴办书院而已。”
钟粟陪着笑说道。
“小钱,你每期就是几十万份,加上还有那些广告费,这也能叫小钱吗?”
钟粟一听,这话里有话啊,啥意思,想讹诈?
赵煦看到钟粟一脸猜测的样子,突然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勤政殿啊,陪了我好多年,汴京河流众多、天气潮湿,这一下雨就漏,哎……”
赵煦画风急转,周鼎昌一脸懵逼,钟粟已经秒懂。
“官家不必担忧,此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汴京理工学院还在建设中,我调集一些工匠,天功夫就能修好。”
钟粟这么一说,周鼎昌算是明白了,怎么说赵煦宠爱这小子,原来是有原因的。
“不不不,汴京理工学院建学院事大,勤政殿反正已经这样了,不急不急,这
工匠倒是不缺,只是工钱的支应。”
赵煦咕哝了一句,又对洪六说道:“洪六啊,五侯府的工钱怎么弄了,还没支发出去吗?”
“回官家,用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