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一路仓皇逃出皇宫,还往身后看了看,一副被追杀的样子。
这次算是逃避过去了,可下次呢?
按照长公主的性子,虽然不至于一哭二闹三上吊,但反复折腾是完全有可能的。
算了,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改天再随机应变吧。
别的事情倒是没有什么,想起长公主提到了一个人——端王赵佶。
大概半年之后,端王赵佶就要荣登大宝了,是不是有必要做点准备工作?
对,太有必要了,赵煦现在可是风华正茂的年龄,除了他,恐怕没有人知道他会在半年之后突然就领盒饭。
一旦赵煦撒手人寰,自己的靠山又是谁,只能是赵佶啊。
赵佶最大的问题其实就是两个方面,其中一个还是新旧党争的持续,这个破事情在大宋开国不久就停不下来,直到南宋偏安一隅的时候还在进行中。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赵佶这家伙实在太不务正业了,眼看国家不宁、小人当道,他倒好,突发奇想要大搞园林艺术,要以国家战略来大搞文化艺术活动,弄得怨声载道。
蔡京这些鸟人也是投其所好,对赵佶的腐败行为推波助澜。
最后赵佶看到事情不妙,一把将破锅甩给儿子赵桓,自己挥一挥衣袖游山玩水去了。
现在看来,这个准备工作还不仅仅是一方面的,端王那里得有所行动,对于蔡京为代表的六贼,是不是也要做点什么?
想想就头疼啊,我这是要为大宋操碎心的,钟粟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容易啊,谁说穿越者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那都是屁话。
“端王,端王,好,下一步就得考虑你了,历史上你瞎折腾,这一世我老钟在此,看你能怎么折腾。”
钟粟嘀咕了一番,立刻去了老许那里。
“老许,帮个忙?”
钟粟都懒得绕弯子。
“又想干什么?”
“帮我打听一下端王最近在干什么,从哪里能够见到?”
“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你去问别人吧。”
“老许,这就不仗义了,我是真有重要的事情,时机非常重要,我内心只有谋算,但他干什么这个实在算不出来的。”
“哦,说得你像神算子一样,那你能算出什么来?”
“这样吧,本来天机不可泄露,但为了表示诚意,我给你透露个消息,到时候如果说错了,我的财产都归你,怎么样?”
老许一听,盯住了钟粟,这小子想说什么。
“小子在师傅那里学到的东西多着呢,除了你知道的,我还精通星象之术,告诉你,最多半年,大宝之位就要换人了。”
钟粟压低声音说道。
“胡说什么,这种事情怎么能乱说,是要掉脑袋的。”
老许一脸严肃,狠狠地瞪着钟粟。
“是啊,我知道,但你不是听见了吗?你可以去告发我,到时候大家都会知道,我钟粟乱说话,是你老许送上法场的。”
钟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老许都快被气吐血了。
“好,算我怕了你小子了,我帮你打听打听,记住,在我跟前说说也就罢了。”
“你就放心吧,我还要留着这个大好的头颅,吃香的喝辣的,不会轻易伸到刀下的。”
老许笑了笑,这话他实在不
知道该怎么接。
“钟先生,我倒是很好奇,你说大宝的事情,究竟有何根据。”
老许虽然觉得钟粟有时候存在不着调的情况,但这种话轻易出口,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这次进宫看到了一些异常,老许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敢断定,当今官家最多也就半年的时间了。”
老许看到钟粟说得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一时有点转不过来。
在他的眼里,钟粟是有些办法,但这种未卜先知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想拥有就能拥有的。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可以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现在我就告诉你一件事情,到时候自见分晓。”
钟粟知道老许作为尉迟宫铭的眼线,其实藏得非常之深,尉迟宫铭不见得想干什么的,但起码要确保自己的利益,所以不管是用什么办法,老许对汴京高层的情况还是多少有所掌握。
“那你倒是说说,如果你能让我信服,以后有什么事都好商量,至于你之前的狂悖之言,我也许会真的相信。”
“好,那我就告诉你,就在这个月,大宋会有一场地动,大概在太原府境内,到时候你看邸报就知道了。”
钟粟说完,老许一脸惊讶,这种事情也能知道?
司天监那里老夫也认识人的,如果说是从那里得到的消息,老夫可是一下子就能戳破的。
再说,司天监对地动的预测器物只是地动仪而已,一般也就是能测算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