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尉迟宫铭来说,找到了最后一个女儿,这就是天大的喜讯。
小然的母亲离开人间,他一直以来觉得,如果能够找回几个儿女,也算是一个慰藉。
小然和小雷子找到后,他其实已经满足了,至于另外一个女儿,他已经放弃,谁料到突然之间就出现了。
最不可思议的是,几个儿女的找到都和钟粟的关系非常密切,这是他多少年来最激动的一次。
这次和钟粟喝酒,他毫无顾虑,喝了个酩酊大醉,不过钟粟的目的也没达到。
尉迟宫铭醉后很快就睡着了,醉话和梦话一句都没有。
第二天酒醒的时候,他开始意识到一件事情,是不是可以考虑给钟粟和小然完婚了。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还对钟粟有偏见的话,就算他贵为郡王,照样会被世人骂死。
尉迟宫铭醉了一场,的确没有白醉,否则就浪费了好多酒。
书房之中,尉迟宫铭端坐,钟粟和小然站在一旁。
“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钟先生如果没有长辈的话,可以让苏东坡这些人代替,尽早为你们成婚。
至于成婚之后,你们想呆在惠州也好,想去汴京也行,自己商量决定。
当然,老夫好歹是当今郡王,必不可少的程序还是要有的,你们是什么想法,也说说吧。”
钟粟看了小然一样,小然之前还在闹腾着要去汴京见钟粟,这时候提上了日程,她反而脸色通红。
过了片刻,小然突然说话了:“我和钟大哥已经商量好了,等到他远航结束,再考虑成婚的事情。”
小然说
完,钟粟点了点头,尉迟宫铭这时候反而大吃一惊。
这两人不是一直闹腾着要在一起吗,今天这是怎么了,反而不着急了?
一时之间,各种想法在尉迟宫铭的脑袋里面涌现,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
不管怎么说,这种事情是两人的事情,当着钟粟的面他能说什么呢。
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看两人的态度,钟粟出海的态度已经非常坚决,找死的期望无比迫切。
如果在出海之前完婚的话,万一钟粟出海挂掉,自己的女儿岂不是要守活寡吗?
与其这样,还不如等等,如果钟粟真的出海归来,反而还是个好事情,怕就怕钟粟没这么好的命。
看到尉迟宫铭沉默不语,钟粟说道:“这的确是我们两个人商量的结果,对于出海的事情,郡王是不是支持,我都要去,因为我要去找一样东西。
但不管什么时候,我只要回来,就和小然考虑完婚的事情。”
尉迟宫铭点了点头,依然无语,他准备在钟粟离去后好好问问。
“郡王,关于出海一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拦不住你,也没资格拦你,也罢,让老尤带你去广州或者泉州,到了那里,自然会有人安排的,我的船只都在,你可以随意挑选,如果看不上,我还可以再帮你想办法。”
尉迟宫铭一脸无奈地说道,就摊上了这么个女婿,还能怎么样,女儿喜欢,他也没有办法。
“那就多谢郡王了,不过,小子只是想了解一些海运的情况,至于
出海需要的船只,我想也许要重新打造几艘。”
钟粟觉得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尉迟宫铭的船只,他虽然没有见过,应该还算不错。
但这样的船只,更适合沿着陆地边缘的航海活动,如果要走的更远一些,运气好应该也能办到,但如果运气差一些,那就不好说了。
“也罢,如果你想打造属于自己的船只,最好的工匠我也知道一些。”
“那就太好了,不管怎么样,我想去看看情况,然后再决定怎么做。”
事实上,钟粟的确心里没有太明确的想法,这也只是目前想到的。
大宋的航海技术是不错,但究竟到了什么程度,他仅仅是从历史书籍中知道一些,也许真正的历史和书本中的记载偏差会很大。
第二天,钟粟不再逗留增城,和尤大官人一起去了广州。
在广州,钟粟第一次见到了大宋海港繁忙的海运,如果忽略那些人工装载货物的场面,简直就和后世的海港没有太大的区别。
虽然没有整齐划一的集装箱,但货物还是被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岸边,有些是刚从海外运回来的,有些是装箱之后准备运往海外的。
出口的货物,显然瓷器是最大宗的,小到杯盘碗碟,大到坛坛罐罐。
钟粟转了转,甚至还发现了一米高的瓷器工艺品,被草料和软木层层包裹。
这些在大宋的瓷窑,还真不是什么稀有物品,一旦运到了大食、木兰皮国这些地方,价格立刻就是十几倍甚至几十倍。
而从国外进口的东西就比较杂了,钟粟大概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