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的布局算是有了一些眉目,他深深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一流的企业卖标准,二流的企业卖品牌,三流的企业卖产品,四流的企业卖苦力”。
作为穿越人士,如果还站不到金字塔的顶层,岂不是白穿越一场。
火炉的标准是钟粟制定的,然后再以县衙的名义发布,得不到授权的瓷窑自然不能生产。
生产出的火炉也要进行抽查,残次品如果比例过高,那会被果断取消授权资格的。
钟粟对登封瓷窑老板的悟性还是很佩服,他一设计出新式火炉,这些人几乎第一时间跑来,大概是担心万一存在限量授权名额之类的附加条件。
其实也不难理解,冬天这个时候,瓷器售卖也正好处于淡季,突然有这样一笔利润来袭,自然不能错过。
登封不认识钟粟的人有,但没听说他发迹史的人却真不多。
为了提高陶土火炉的良品率,钟粟又跟瓷窑的老板商量,有些技术问题他也不太懂。
商量的结果自然是效率和成本的均衡,还是采取模块化生产的方式最好。
炉面是一块,炉身是一块,炉子底部又是一块,这样看起来似乎有点复杂,其实加工的难度反而变小了。
而且由于模块化的烧制,良品率也会提高很多。
每个部分完成后,只需组装起来就行了,出问题换掉即可。
至于其余的细节问题,那就不是钟粟考虑的了,瓷窑的老板经营更丰富,他们得自己想办法突破技术难关。
这种材
质的火炉虽然有一些缺点,成本低廉却是最大的优势,登封的底层人民完全买得起,又不用担心违反大宋的铁器售卖政策。
和瓷窑的老板谈妥后,他们立刻行动,老板们清楚,谁先生产出第一批火炉,自然意味着先拿到第一笔钱,而且可以获得钟粟和县衙的信任,对于往后的合作更为有利。
无利不起早的惯例在这件事情上得到生动体现,他们竞争越激烈,钟粟自然越高兴,只有这样,火炉的成本才会降低,同时质量也得到提高。
卖标准的好处果然体现无遗,最顶级的东西都控制在自己的手里,别人只有被拿捏的份儿,登高望的确够爽。
除了火炉的烧制,钟粟将售卖代理权完全委托于魏大官人,目前登封这点儿市场,不需要考虑授权第二家官方授权代理。
等到钟粟将思考成熟的方案告诉魏大官人的时候,他选择了默默接受,面对这种迎头砸过来的馅饼,虽然没有暴利,但胜在稳健。
和钟粟合作,目前还没出现过不靠谱的情况。
虽然魏大官人之前不知道钟粟想干什么,但早就有了思想准备,他明白钟粟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尿性,时间到了自然会说。
接到消息后,魏大官人体现出了不可思议的执行力,很快就在南市附近租下来几间闲置的房子,作为售卖火炉的场所。
火炉属于粗笨物品,也不讲究什么花哨的店面,只要能卖出去就行。
在烧制和销售进行的同时,钟粟也开
始了煤场的开采。
他其实更担心的是烧制上的技术问题,没想到问题却出现在了煤场开采上。
县衙虽然广泛宣传了烧炭匠人的转型问题,但却迟迟不能取得这些人的信任,这事情来的太突然太玄乎,他们有顾虑也可以理解。
等钟粟问题来的时候,他才知道县衙已经是第三次派出说客了,董县令对刘师爷给予了厚望。
“各位乡亲,烧炭固然可以图个温饱,但现在县衙即将推出新式火炉,我们完全可以扔下手头的事情,大家一起去采煤,除了管吃喝,工钱另算,大家觉得如何?”
“不怎么样,我们世代伐木烧炭,能混个饱饭已经很不容易,何况今年冬天格外冷,现在正是木炭卖得最好的时候,你让我们说停手就停手,不可能的。”
人群中先是一阵议论,紧接着一个人喊道。
“大家听我说,不是让你们丢掉饭碗,只是换一个饭碗,一个更大的饭碗。”刘师爷扯着嗓子高喊着。
“你说得倒是轻巧,我们将原来的饭碗丢了,万一换不到更大的,一家老小要吃喝拉撒,到时候你负责吗?”一个烧炭师傅说完,大家哈哈大笑。
“这个……老夫只是照着董县令的意思办事,就算你们不相信我,难道不相信董县令吗?”刘师爷差点被这句话噎住。
“我们不是不相信董县令,就怕这件事情万一搞砸了,那就不好办了,刘师爷你说对吗?”
“你们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董县令一定会
保障大家的,各位要相信县衙。”
“刘师爷你还是回去吧,天也怪冷的,今年冬天就这样了,等过完这个冬天,咱们再商量这件事情好不好?”
这句话说完,人群中又是一阵哄笑,逐客令已经下达,他们显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