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年。
路贲也回来了,十五个手工打造的魔方已经完成。
钟粟一一试了试,墨家出品果然件件都是精品,边缘的棱角也打磨得非常光滑,转动起来非常顺手。
而且不知道路贲用来什么办法,虽然远远达不到后世高科技材料打造的那种如丝般柔滑的效果,但顺滑度居然比自己亲手设计顺子制作的似乎还好一些。
有了这些魔方,起码有备无患。
到时候虽然也就是个打水漂的命,但公主这只潜力股就算是入仓了,然后就等着某一天一路高歌涨爆天际。
现在钟粟突然之间变得无事可干,便简单收拾了一下随时物品,回到了蕤园。
虽然长公主随时可能会找他,但这个时候他觉得无论如何不会来。
这也很好理解,大家都要过小年了,谁如果在这一天还在到处瞎跑,那指定就是钟粟这样的流浪单身狗了。
事实上钟粟有点特殊,说是单身也没错,只不过只是他不想脱单,或者说走在脱单的路上。
至于说流浪吧,那也是他自己选择的,大宋这么大,不选择流浪,能玩过来吗?
想要玩大宋,自然还得入乡随俗。
大宋这个时候,小年的说法已经有了,家家户户要干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祭灶。
祭灶这种风俗在后世不少地方还继续存在,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古老的风俗
。
如果不是要给长公主这个死丫头教魔方,他恐怕会毫不犹豫地回到登封。
他在想象,往年这时候喜乐楼已经摆上了丰盛的美酒佳肴。
从这一天开始,因为来消费的人已经不多了,伙计们要回家的就可以回家了,如果不回去的,钟粟也不会赶走。
大家会聚集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饭聊天。
正在胡思乱想,蕤园已经到了。
钟粟一眼看去,似乎跟之前来时看到的也差不多,说明仆佣还是很尽心的。
由于之前魏大官人已经来过一次,家里的几个仆佣之前就得到了消息,只是他们无法预料钟粟会在什么时候来。
这次还是一样,钟粟敲了敲门,年迈的宽叔打开了门,一见到钟粟一时没有看清楚,揉了揉眼睛,才激动地叫到:“钟——先生,你总算回来了。”
“宽叔,我回来了。”
李宽立刻像上一次一样,朝着里面喊了一嗓子:“都出来了,钟先生回来了。”
跟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人里面,还有两个车坊派来的人,他们本来的目的是搞好售后服务,谁料到车的质量非常好,居然没有什么人来修车。
蕤园反而逐渐变成了一处代购点,这几个月来,已经陆陆续续卖出去了近百辆车。
钟粟才意识到,原来在这一段时间,仅仅汴京卖车这一项的收益就非常可观。
钟粟这个主
人到来,上下立刻忙了起来,大家似乎立刻得到的某种命令,开始围着钟粟转了起来。
这一天之中,钟粟干脆什么都没干,完全放飞自我,一直泡在了自己的书房里,吃饭时间到的时候,自然有仆佣来伺候。
到了晚上祭灶的时间,钟粟本来没什么兴趣参与,但李宽坚决要求钟粟要主持祭灶活动。
对于这些礼仪类的事情,他其实很不感冒,但李宽的虔诚让他很是感动,还是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地完成了祭灶活动。
早上天还没有大亮,就听见李宽急匆匆的脚步,原来宫中来了两个黄门内侍。
钟粟明白了,这两人多半是去驿馆去找他,没找到后又打听自己住在蕤园。
这个时候来找他,毫无疑问就是长公主要学习魔方了。
李宽不知道内情,一开始非常紧张,总觉得主人钟粟是不是干了什么不该干的。
当他知道钟粟是被召进宫给长公主教魔方,忠厚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不宜觉察的微笑。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只有把这最后一趟差事完成后,他才能安心回到登封过年。
两名黄门内侍急匆匆地来催促他,“钟大监,请随我等速去资善堂,长公主可是已经到了。”
“好的,我知道了。”等就等呗,学生等老师难道不应该吗?
钟粟心里这么想,但手上一点儿也没有忙下来。
三下
两下洗漱完毕,出门是随手买了一个烧饼,汴京的早餐还是不错。
几个人架起马车直奔皇宫,好在马行街属于繁华地段,距离马行街并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
到了宫门口,钟粟下了马车,然后跟随两名内侍,径直来到了资善堂。
其实准确地说,资善堂是宋真宗时才建起来的,就是那个写了《劝学诗》的宋真宗,也就是钟粟名字的来历。
皇室当时设立资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