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从来不缺少各种人才,掐指一算就能回有结果的人自然好找,一个传说中的黄道吉日很快就确定了。
罗浮书院作为惠州的第一家书院,自然有着划时代的意义,惠州人民想想都觉得激动。
虽然距离惠州还有点儿小远,但没有几个人在意这一点,这可是非常长脸的事情,怎么能因为一点点路程就放弃观礼的机会呢。
远一点就远一点,来书院就是读书的,就别老惦记那些灯红酒绿五光十色了,不管走肾的还是走心的都得放下。
因为路途的问题,好多人都是提前一天来到的罗浮书院,至于住宿的问题,钟粟本来还很担心。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附近几处豪华大别墅分别派来了管家,邀请来客去他们的豪宅借宿。
这倒是免去了不少麻烦,钟粟本来想简单搞一搞,但惠州人民实在是太热情。
除了正式来参加典仪的和附近的少量居民,居然还有十里八乡附近跑来看热闹的。
绝大多数的典仪项目都是何文运和苏东坡几个人商定确立的,钟粟却建议加了一项。
那就是一一对书院的先生进行了介绍,这些人自然是以苏东坡为首,然后依次进行介绍。
这个新加的项目引起了前来观礼的人的一阵激动,他们突然发现,原来罗浮书院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先生。
把自己的子
女送给这样厉害的先生去教,完全可以放一百个心。
除了苏东坡几个,其余的先生钟粟也不熟悉,但惠州人民却心里有数。
钟粟这样做的目的,自然也是为了扩大书院的影响力。
一所好的学校,关键还是要有一波优秀的教师来支撑,这些人的见解可以不一样,但一定要有真才实学。
钟粟心目中向往的自然是战国时期齐国的稷下学宫,放在华夏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那只是一颗一闪而逝的流星,但却完成了华夏历史上一次强劲的闪耀。
虽然说后人真正推崇的是孔子时代的教育,但如果真正要算起来,所谓的七十二贤除了帮忙编纂了一部《论语》外,似乎个人也没有做出太大的贡献,说来说去,他其实只是儒学一家的繁荣。
但稷下学宫的情况就不一样了,他是战国时期诸子百家荟萃的中心,除了官学道家外,还有儒家、墨家、法家、名家、阴阳五行家、纵横家、兵家等各种学术流派,都曾活跃在稷下学宫的舞台上。
稷下学宫的学者也因为政治倾向、地域文化、思维方式、价值观念的差异,各有自己的思想体系,从而使稷下学宫形成了思想多元化的格局。
这样的多元格局是非常难得的,是真正的百家争鸣,至于后来统治者的一些主张,早就失去了稷下学宫那种
活跃的学术理念。
一旦没有了这些灵魂性的东西,学术也就仅仅是学术了,甚至成为了功名利禄大行其道的外衣。
虽然说稷下学宫的传统没有被继承下来,但他的精神绝对是华夏学术精神最高峰,没有之一。
如果当时没有遭到破坏,华夏文明也许会呈现出更为优秀的特点。
钟粟清楚,回到稷下学宫是没有任何可能的,但学习稷下学宫的精髓却是很有意义的。
这也是他罗浮书院一定要多设立几个学员的真正原因,他也更希望同一所学员中出现各不相同的见解,这样大家反而可以在激烈的学术竞争中取长补短,各美其美。
就算不说古老的稷下学宫,后世近代的帝都大学也是非常了不起的,尤其是蔡元培老兄掌舵的时候,也吸纳了各种各样见解不同的大牛人物,有些本来就是喷过蔡元培的,但他却不在乎,照单收编。
不同的声音虽然吵吵嚷嚷,但却最后形成了时代的强音。
钟粟创办书院,也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创办起来也只是第一步,自己现在仅仅是很有钱,有很多的事情,不是钱能够解决的,也不是短时间可以解决的,他要干的事情还很多。
搞学术还应该有一个逐步积淀和缓慢成长的过程,不能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更不应该拔苗助长。
这就需要有
一个正确的理念去引导,做到这些还是有困难的。
钟粟不会去亲自给罗浮书院的学生上课,但他却要做好学院发展理念的引导。
为此,钟粟进过一番深思熟虑,把自己的想法和理念学成了文字。
作为新入学的学上和新到任的先生,这是必读项目。
钟粟也知道,有些事情在书院是不能摆明了说,但却可以悄悄地贯彻。
其实在登封嵩岳分院,他已经悄悄地做了。
进了自己的学院,未必一定要参加科举考试,只要能够学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那就可以了。
钟粟还为典仪加了一项活动,就是助学功德碑的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