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大踏步第走了出去,他甚至产生了一见到钟粟就来一个熊抱的想法。
可当几个人出现在眼前时,他暂时放弃了。
哪里有钟粟的影子,这蓄谋已久的熊抱算是废了,钟粟不在场,但总不至于给燕儿吧。
“燕儿,钟先生呢?他在哪里,怎么没一起来?”
看到充满期盼的苏东坡,燕儿眼圈微微发红,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想必这位就是苏大学士吧,小人河源县小小捕头曾三杰。”
苏东坡一愣,怎么钟粟没来,倒是和燕儿一起还来了几个捕快。
钟粟难道真出事了,而且是在即将到惠州的河源出的事吗?
他究竟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不会是在河源县看上了哪家的小娘子,做出了某种美妙的事情吧?
苏东坡虽然远远比不上柳三变,但也算是风流才子,何况大宋流行玩这一套,只要把握住底线,不但不会是丑闻,反而可能成就一段风流佳话。
“老夫是苏东坡,敢问钟先生为什么没有来,他现在在河源县吗?”
如果真做出了什么事情,苏东坡内心已经做出决定,一定要挽救一下钟粟这个大好青年。
“这个,钟先生之前是到了河源县,但是后来……”
“后来怎么样了?”苏东坡一脸紧张。
“钟大哥半夜突然就不见了,到现在
没有音讯。”燕儿狠狠地跺了跺脚说道。
“什么,怎么会不见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这里,苏东坡更加惊讶,什么叫半夜突然不见了,就算是抢新郎,也没有听说过半夜行动的啊。
曾捕头便将事情的大体经过,声泪俱下地说了出来。
苏东坡听完后,张大的嘴几乎就合不上了。
他先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带着几个人来到了正堂,何运文正在那里等着他们。
几个人一走进正堂,何运文左看右看,感觉似乎没有一个是钟粟。
“苏铜司,这怎么回事,钟使难道没来吗?”
苏东坡又将大致的情况向何运文说了一遍。
“钟使居然在河源县莫名其妙被劫走,你们河源县是怎么搞的,歹人光天化日之下,哦,不对,半夜三更居然劫走了人,你们到现在还一无所知?是什么人干的都说不清楚。”
何运文是真发飙了,这是他完全没想到的结果。
河源县衙这些鸟人究竟是吃什么的,丢了人也就罢了,居然一五三不知。
其实他心里早就打好了小算盘,虽然说苏东坡是采铜专司的负责人,钟粟是采铜大匠,
但只要采铜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能为大宋源源不断地输送大量赤铜,他作为惠州知府,当然是有大功的。
到了这一天,加官进爵自然是不
用说。
退一万步讲,就算暂时不能加官进爵,组织还需要继续考验他,也关系不大。
他非常清楚,采铜这种事情,里面水深得很,只要稍微伸手抓一把,绝对是一笔大收入。
在惠州如果能多混上几年,就算不能升官,发财绝对不在话下,到时候再买几个妹子不成问题。
现在可好,大匠在自己的境内丢了,而且丢的莫名其妙,自己该怎么想朝廷交代呢?
这剧本是谁编写的,跟原来的构思完全不搭调啊,还怎么演下去呢?
一时之间,何文运觉得自己脑袋里面一团浆糊。
师爷倒是官场老吏,看到何文运一副死了亲爹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何知府,苏铜司,我看要不这样,钟使既然已经这样,不如先描出画像,发往各县,
重赏之下,说不定就找回来了。就算找不到,说不定会有一些线索。”
这也是衙门找人惯用的手法,不管是灵验还是不灵验,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当着一屋子人,曾捕头也没有把所有的情况都说清楚,这个燕儿也明白。
人多嘴杂,有些事情,只能私下里去讲。
一番纷纷扰扰之后,就剩下了何文运、苏东坡、燕儿、黄神医和曾捕头等几个人了。
经过一番纠结,何文运也冷静下来了,他也约莫猜到,这里面恐怕有文
章。
“何知府,我们也有一些线索,这件事情,恐怕跟玄兽盟有关系。”
曾捕头开始说到了关键点。
“玄兽盟?”一听到这三个字,何文运明显叹了一口气。
他对这个玄兽盟多少有一些了解,这个组织在广东范围活动,但通常都神出鬼没。
好在一直以来,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不然他这个知府很快就会当到头。
在朝廷考虑让他接任惠州知府的时候,他就有一些不乐意,总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