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紧锣密鼓的准备工作,解试的时间还是来了。
其实跟之前相比,参加了解试才算真正参与了大宋的科举考试。
解试通过后,获得的资格成为举人,才可以进京参加高一级别的省试,一旦过了省试,那就意味着已经获得了大宋公务员的资格。
当然,最后的殿试,才是真正出彩的地方,直接决定了自己的品级和档次。
登封属于河南府的辖地,所以解试自然要到西京洛阳去参加。
算起来,除了小雷子和几个刚刚获得生员的人,其他所有人十几个人都要参加解试。
钟粟想得很周全,为了确保不出意外,他先派出张愣子,直接在西京洛阳直接定下了一家客栈的后院。
定好了房子,钟粟就和十几个学生,分别乘坐五辆车,向西京洛阳赶去。
为了确保学生们的饮食健康,当然也为了确保学生们不乱吃垃圾食品。
钟粟还带了一名喜乐楼的厨子,到时候直接借用客栈的炉灶做饭,可以最大限度确保饮食健康。
张愣子订好了房子,给客栈老板说清楚了情况,凡是能够提供的服务都要安排妥当,哪怕多花点钱也不是问题。
对于钟粟来说,钱根本不是问题。
钟粟除了对这些学生提供免费的服务,还每个
人还发了五百贯铜钱,身为嵩阳分院的子弟,不能显得太寒碜。
平时学生们被鸟一样管着,现在出了鸟笼,适当放松一下也是好的。
不过钟粟事前进行了申明,赌场坚决不准去,这种地方,往往是大好青年进去,二b混蛋出来。
青楼最好也不要进去,如果非要进入,那就进点高档的,不然染了病就麻烦了。
等到将所有考生安顿好,钟粟需要去边赟那里看看,毕竟州府是考试的组织方,多走动走动对程序之类多一些了解也不错。
不过钟粟想好了,自己也就是去随便转转,他可不想走歪门邪道。
来到府衙的时候,钟粟发现程颐原来也来了,他这次也带了不少徒子徒孙了参加考试。
真正说起来,不管是嵩阳书院还是伊皋书院,都跟他关系重大,来洛阳坐镇也是很有必要的。
他们也不久留,在府衙稍稍停留,两人便同时离开了,免得给别人落了口实。
这一级别的考试毕竟等级较低,权利完全就在州府手中,除了嵩阳书院和分院,还有其他一些书院的学生。
程颐和钟粟也是好久不见,来一次约酒已经没有了悬念。
喝习惯了钟粟的烈酒,放在平时,打来的酒还能凑合,现在钟粟来了,自然不会放
过剥削他的机会。
钟粟也是早有准备,自己的专车上,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其余的地方都装酒了。
考虑到程颐的年事已高,喝太烈的酒已经不太合适,他这次倒是带来了一坛子滋补药酒。
真正算起来,这坛滋补药酒是年前酒已经开始窖藏的,现在拿出来已经不错了。
钟粟相信,如果能够窖藏到年底,效果还会更好。
程颐抿了一口,砸吧了两下嘴。
“小子,这酒又是怎么回事,又是你什么时候鼓捣出来的?”
“这是我新制的滋补药酒,别以为我医学院的那些人都是吃白饭的,他们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才让这酒只闻药香,没有冲味道。”
钟粟说得也是实话,药酒这东西,并不是药味道越浓越好。
后世也有不少人喜欢炮制一些药酒,虽然药效被加进去了,但那味道,如同吃药,有时候简直难以下咽。
想要保持药效的同时保证只有淡淡的药香味,这是个很大的难题。
黄神医这些人的确有两把刷子,连续实验了好多次,终于掌握了药材的配比选择,才有了这种上好的货色。
说句实话,除了程颐这些人,如果换做普通人,别说拿出来喝,就算是卖,给多少钱他也不愿意。
事实上,这样的
酒,在他登封的酒窖中,也就存有那么十来坛而已。
喝了酒的程颐谈兴更浓,说着说着,他居然说到了苏东坡。
钟粟暗暗吃惊,恐怕之前的事情要穿帮了。
为了让苏东坡不至于早早被大宋朝廷贬到海南,钟粟让程颐引荐自己和文彦博认识,然后才有了那张所谓的“大宋对西夏用兵图”。
现在老家伙提起了苏东坡,显然要跟自己老账新账一起算了。
想到这里,钟粟也坦然了,算就算吧,都混到大宋了,脸皮的厚度已经厚不可测了,让老程说几句就说几句吧。
“你小子,可真是个人物,拿着我的荐书结识了苏东坡,转眼就去救了苏东坡,你可知道,老夫平生……”
程颐说道这里,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