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先生,你是不是想问老夫为何来法王寺是吧?老夫猜的对不对?”苏颂自己说了。
“苏相爷说得一点儿都不错,小子正是想问此事,相爷是否方便见告。”钟粟笑嘻嘻地问道。
“实不相瞒,老夫生平除了医药、文章,还嗜好天文地理,嵩山之上有一座周公测景台,老夫一直心向往之,但却因公务繁忙,一直无缘一见。此次前往扬州赴任,正好借此机会前来一观,以解平生之憾。”
苏颂笑着说道。
“苏相爷不但精于为政为民之道,同时涉猎极广,小子也略有耳闻。那周公测景台小子也听过,又名‘无影台’、‘八尺表’,由针盘尺等组成,可定时辰节气,相传为周公姬旦所制,后经前朝唐高僧一行和尚以石料更换,传至今日。小子说的是否有错?”
钟粟没去过嵩山,但对“无影台”的情况还是了解一些,这无影台跟现代仪器自然无法相提并论,但在古代的确是一项重大的发明,至少在那个时代对于其他国家就是高度的文明。
“钟先生果然博闻,居然对‘无影台’也如此了解,老夫佩服啊。”
苏颂是真的很吃惊,在大宋,毕竟天文地理这方面的学问还是非常小众的,以
此为爱好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小子也只是听师傅说起过,也就了解一些皮毛而已。”
“钟先生如此博学,想必贵师尊必定学究天人,可惜不能当面请教,实在遗憾之至。不知小先生能否陪老朽无影台一行?”
苏颂满怀期望地问道。
“小子蒙馆已经散学,对嵩山风物仰慕已久,不如和苏相爷一道去看看。”钟粟愉快地答应着。
一番长谈后,钟粟回到了寮房。
他刚一进门,小芳子几个人就围了上来,张愣子更是在他身上看了个遍,直到确定所有部位完好,没缺胳膊没缺腿,才放松了警惕。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钟大哥,看那个什么卞刚是个练家子,我们不是怕你会吃亏嘛。”张愣子说道。
“我一没触犯大宋律例,二没破坏江湖规矩,他能拿我怎么样?”
“我们这不是担心你嘛,小芳子姐姐都快急哭了。”张愣子说完看了小芳子一眼,然后又赶紧缩回身子。
“我如果真有事,你们也不会好端端地在这里的。”
“说得也是,钟大哥,这些人都是谁,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也没什么,是一个致仕还乡的官员,恰好也是澄定方丈的朋友,
听说了我教给孩子们的《三字经》,非常感兴趣,所以想跟我聊聊。”
钟粟不想说出苏颂的身份,毕竟他是堂堂前宰相,既然选择便衣出行,自然是不想大张旗鼓,不想弄得沸沸扬扬。
再说,安全问题也是要考虑的,身边的卞刚应该就是他的一号保镖。
还有就是,这个实情如果说出来,会让小芳子他们不安的,这么大的朝廷官员,他们根本就没见过。
“一个致仕还乡的官员就摆这么大谱,先生是他想留就留的吗?说不定再过几年,先生高中状元,比这老头威风十倍百倍。”
张愣子愤愤地说道。
“不要胡说,你懂什么,先生的《三字经》被这官员看中了,这是好事,不懂就不要乱说。”
顺子打断了张愣子的话,他最看不惯张愣子乱说,这张愣子说话不带把门儿的,容易出事。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小芳子还是有些担心,同时还在惦记采摘金银花的事情。
“不着急,我明天要随老先生去一趟‘无影台’,你们几个可以先去采摘金银花,然后直接回到寺里制茶。”
“无影台?那地方有啥好玩的,老头想去还要拉上先生,有点过分了吧?”张愣子嘟囔着。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至于寺里这边,我已经和澄定方丈说好了,制茶所需的炉灶铁锅这些,都会准备齐备,你们尽管使用就行了。”钟粟知道张愣子也是有口无心,也不理睬,又交代了两句。
“想想这样也不错,法王寺距采摘金银花的地方也就十几里路,茶叶制好后,还不占地方,何况这里还有吃有喝,多美气啊!”张愣子又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张愣子,好话都让你一个人说尽了。”小芳子说完吃吃地笑到。
“你们放心,这里的炒茶锅灶比我们的要好很多,澄定方丈也是爱茶的人,顺子和张愣子你们先去看看,如果还缺什么,寺里会想办法解决。”
制茶的方法,小芳子已经掌握了,既然有炒茶锅灶,一切都没问题了。
顺子和张愣子立刻走出门去,一个小沙弥早已在门口等候。
钟粟和澄定方丈、苏颂把一切都商量好了,他和苏颂一起去“无影台”,小芳子几个同时启程采摘金银花,然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