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冷妃”们,跟着阴阳怪气地嘲弄起来。
“恭王府的小废物,大楚皇室之耻,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竟然一点长进都没有。”
“恭王府居然到现在都还没垮掉?真是奇迹!”
“也不知道这个小疯子,哪来的胆量,竟然敢来锦绣宫。”
“既然是疯子,自然不能以常理揣测,呵呵呵,宗正寺也好,礼部也罢,根本懒得在这种人身上浪费精力。”
“说的也是,跟疯子较真,自己不也是疯了吗?”
这些冷妃,被软禁在锦绣宫多年,连大门都出不去,与坐牢无异。
如今终于见到外面的人,而且还是最不受待见的恭王世子,宛如找到了发泄怨气的目标。
不遗余力地嘲讽起来。
李辞却懒得与这些耳目闭塞的冷妃浪费时间。
就在这时,在冷宫侍女的推搡下,安雅君跌跌撞撞出现在李辞面前。
四目相对,李辞猛然揪心到了极点,而安雅君竟苦涩一笑,扶着门槛,缓缓低下头,不愿以这种姿态,与李辞相见。
短短一天一夜,安雅君就已经被折磨得“脱了像”。
她穿着侍女服,脸色苍白,身形有些飘忽。
很显然,从她进宫以来,
就再也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喝过一点水……
只有食物和水全部被禁,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虚弱成这样。
同时两只白皙如雪的玉手,也因为长时间泡在水里的缘故,苍白褶皱。
脖子和小臂位置,还有几道清晰可见的红色淤痕。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李辞很难把眼前的狼狈女人,和昔日端庄高贵的安雅君联系在一起。
一旁的李雨潇,惊得不由遮住小嘴,眼神尽是心疼。
“安雅君怎么会变成这样……”
“天哪,才刚过去了一天啊。”
见李辞脸色阴沉,珍妃非但没有半点收敛,反倒更加嚣张。
“呵呵,刚进宫的侍女,少不了调教。”
“放心,我自然不会亏待这丫头,等她把锦绣宫的衣裳和被褥全都洗干净,我自然会让她吃饭。”
“既然已经见过面了,那就这么着吧。”
珍妃使了个眼色,冷宫侍女就抓住安雅君的头发,拽着她往回走。
安雅君竟然没有任何反抗……
王府从她进宫的那一刻,就已经认命了。
“放开她。”
李辞的冰冷声线,不断回荡在锦绣宫,在场的冷妃们,眼神反倒更加鄙夷。
一时间
,各种唾弃之声,此起彼伏。
“这里虽是冷宫,但依旧是后宫,轮不到你一个废物世子,来此造次。”
“这个女人既然被指派进锦绣宫,生是锦绣宫的人,死是锦绣宫的鬼。”
“你若胆敢在此放肆,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哼,都到了锦绣宫,还妄图给她当靠山?天真。”
冷妃们没来由地怨恨着李辞,她们身为贵人,却被囚禁在这里,过着阶下囚一般的生活,无人问津。
而安雅君,只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卑贱侍女,竟然有人来探望她?
岂有此理!
冷妃心里极度不平衡,只要李辞前脚一走,她们便会把平日里积压的怨气,全部倾泻到安雅君身上。
珍妃使了个眼色,那冷宫侍女,竟左手抓住安雅君的头发,右手重重朝着安雅君脸上打去。
啪!
清脆的声音,不断回荡在锦绣宫。
冷宫侍女咬牙切齿:“贱婢,还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
“到了锦绣宫,你便是最下等的胚子。”
“宫里的衣裳和被褥,不过几百件而已,到现在还没洗完,没用的东西。”
“玉不琢不成器,不把你调教出来,如何能够悉心照顾贵人们!”
任凭百般羞辱虐待,安雅君始终一声不吭。
她本就不是喜欢争执的人,以往担当政治花瓶时,她只需坐在那,保持着华丽即可。
而今,沦为宫里最下等的冷宫侍女,她也只需逆来顺受。
这便是命。
殊不知……
安雅君越是沉默,冷妃们就越是看不起她,挨打连点反应都没有,还是打的轻了。
珍妃轻哼一声:“小玉,你也没吃饭吗?打人都没力气!”
一听这话,唤名小玉的侍女,再一次扬起巴掌。
就在这时,冷妃只感觉面前刮过一阵狂风。
等她们回过神时,李辞已经穿过院子,到了殿门。
一双双惊讶无比的眼神注视下,李辞一把拽过安雅君,同时反抓住小玉的头发,往下一拉,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