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画舫上,老鸨子急的直跺脚:“我怎么没想到举办花魁大赛?”
“还……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立牌子,这么赚钱的营生,怎能干看着眼气?”
龟公连连点头,结果跑了几步又折回来了:“娘亲,光立牌子可不行,姐姐们的赞诗怎么写呀?”
老鸨子一愣,转身看向远处的人山人海,不由捶足顿胸。
李辞手里的四大歌姬,皆有各自的赞诗。
岑蕣华,常只恐,容易蕣华偷换,光阴虚度……
前一刻,她还是个勾汉子的媚货,转眼就变成了人见犹怜的落难才女。
文人公子哥,给岑蕣华花钱,那叫惺惺相惜,搭救落难才女。
给画舫姑娘们花钱,那叫嫖娼,里外里差了好几个逼格。
老鸨子懊恼不已,单是李辞亲笔写下的赞诗,就不是常人能够临摹,若是东施效颦,只会叫人耻笑。
“这傻子,怎会变得如此有才,真叫人膈应又嫉妒!”
长明湖畔彻夜热闹,直到天亮,人群才相继散去。
忙活了一晚上李辞,直接往岑蕣华的大腿上一躺,纵使再累,嘴角
却不受控制的上扬。
花魁大赛还没结束,随着名气打开,今天的收入只会更多。
什么叫暴利?赚粉丝的钱,就叫暴利!
李辞扒拉着手指头,畅想着重建恭王府:“母妃操劳了半辈子,多给她买几个丫鬟,让她享受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这才是王妃该有的生活呀。”
“还有媳妇老师,没她为母妃分担压力,王府早就垮了,直接送金银珠宝太俗了,不过我本身就是个俗人,嘿嘿,先给她脖子上挂几串大金链子,咱的女人,就要走路带风!”
岑蕣华还没有从昨夜的疯狂回过神,自从成为歌姬,她便没把自己当人,可是昨晚,她却受到全城文人的追捧,还无需卖笑……
这种荣誉感,她做梦都不敢想。
现在她不仅变回了人,还成了人上人……
而这一切,都是拜世子所赐。
就在这时,李辞递过来一沓银票,轻描淡写道:“这里是四千两银子,你们姐妹,每人一千,等比赛结束,统计出收入,每人以一分利的标准,发放奖金。”
岑蕣华感觉像是做梦一样,但眼前厚厚的
银票,却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只觉得鼻子一酸,不禁落泪:“殿下不仅对家人好,对奴家们也如此豁达,奴家感激涕零。”
李辞用力在柔软的大腿上摸了两把:“哭什么?对家人好是应该的,对你们好,是指望你们多给我赚钱。”
这话虽然功利,却依旧让岑蕣华心里热乎乎的。
天色已经大亮,李辞正准备躺在岑蕣华身上补一觉,今晚再战,偏偏此时,岸上传来一阵哭嚎。
“世子,你在哪?”
“王爷!王爷呀,你们就别玩捉迷藏了,再不回府,天都要塌了!”
李辞眉头一皱,箭步冲出画舫,一眼认出岸边的年轻人,正是王府仆人保胜。
“嘿!喊什么呢?!”
被李辞这么一吼,保胜直接瘫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世子,快回府吧,南宫氏带人闯进王府,还打了李管家,王妃正与他们周旋,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了!”
什么?
我媳妇老师被打了?!
李辞脸色瞬间冰冷:“明天才是还钱的日子,为何今天就来了?”
保胜哭嚎着:“南
宫氏笃定王府拿不出钱,不愿再等了。”
就在这时,岸边传来恭王的喊声。
“辞儿,随父回府!”
李辞垫脚跳上岸边,跟着恭王往回跑,眼神怒火难掩。
“好你个南宫氏,出尔反尔,还敢打我的女人?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子嗣够废!”
与此同时,整个恭王府已经被南宫氏的族人和家丁挤满。
昔日血亲,如今已经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就连低贱家丁都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这堂堂恭王府,何时如此受人践踏?
南宫宛如冷声呵斥:“你们眼里可还有王法?可还有皇室威严?”
现场众人,非但没有半点畏惧,反倒满脸戏谑,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王妃,如今只剩下无能狂怒,心里的虚荣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南宫黎脸上流露着狞笑:“王妃殿下还是留点体面吧,这般嘶吼,犹如泼妇!”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纵使告到大理寺,该害怕的人,也该是殿下吧!”
南宫黎早就料定恭王府凑不出钱,今天来此,便是吃定他们了!
就在这时,一阵
阴阳怪气的冷笑声,从南宫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