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儿,父王来也!”
“接过战马,随本王冲杀一番!”
恭王骑着马凳,哒哒哒的从后院蛄蛹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群鸭子,嘎嘎嘎乱叫……
啪!
恭王将怀里抱的马凳,扔在李辞面前,斗志高昂:“速速上马!”
纵使两世为人的李辞,此时也不禁老脸一红。
这也……忒特么丢人了!
“父……父王,此行以刺探军情为主,不可大张旗鼓。”
“你我父子,轻装上阵!”
恭王眼睛一眯,只要是为了江山社稷献力,无所不依。
看着恭王翻身下了马……凳,跟在李辞身后,屁颠屁颠的冲了出去。
王府家仆面面相觑,尽是哭笑不得。
与此同时,长明湖畔,李雨潇踟蹰不定,不断揉捏着裙角,眉眼凝聚着化不开的愁云惨雾。
“世子……奴家不争气,终究是让你错付了。”
“奴家半生蹉跎,索性被王妃认为义女,由王府收留,才活的像个人。”
“如今王府蒙难,奴家岂能袖手旁观。”
“只是……不知这具残躯,价值几何。”
李雨潇仿佛认命,合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泪水却不自觉的从眼角垂落。
长明湖乃王都唯一合法的风尘场所。
平日里人声
鼎沸,甚是热闹。
以李雨潇的姿色,一露面便引起了无数窥探。
几个公子哥,勾肩搭背的走了过来,将李雨潇包围在中间,脸上淫笑不止。
“呦呵,这不是恭王府的李管家吗?怎么一个人跑到长明湖来了?”
“这小脸蛋,真是没得挑剔,就连画舫上的歌姬,与之相比,都黯然失色。”
“整日与那个傻子打交道,想必极为苦闷吧?不如上画舫小酌几杯如何?”
堂堂王府管家,竟遭人如此轻薄。
但是为了挽救王府,李雨潇也只能吞下这些奇耻大辱。
她眼泪涌动,却故作坚强。
“你们……能给多少钱?”
此言一出,众人眼神骤亮!
“哈哈哈,我没听错吧?李管家竟然跑到长明湖揽活?”
“恭王府竟穷困潦倒到这种地步了?连皮肉生意都不放过。”
“若只是陪酒卖笑也就算了,共度良宵的话……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李雨潇脸色煞白,紧紧攥着小拳头,心中暗暗发誓。
只要为王府筹够欠款,便投湖自尽,绝不以这身污秽,辱没了王府的声望。
她咬了咬牙,几乎抽空身上的所有力气……
“只要诸位有钱,这具身体,任凭消遣!”
几个公子哥交换了个眼神
,脸上尽是狂欲奸笑。
他们绕着李雨潇走动起来,不断对着李雨潇指指点点,甚至直接上手抚摸李雨潇娇柔细腻的肩膀。
李雨潇撕咬着嘴唇,强忍耻辱。
“躲什么?呵呵呵,都出来做皮肉生意了,还当你是王府管家?”
“贱货,站好了,让本公子好生给你把把脉。”
“哥几个,你们说,这个贱人值多少钱?”
几人眼神尽是戏谑,能把王府的女人,收入怀中,这是何等荣幸?
“一百两银子,不能再多了。”
“一百两?公子大气!要我说,这个贱人,只值五两银子。”
“现在王都已经传开了,李辞那个疯子,重伤南宫凌。”
“这个风口浪尖上,谁敢跟王府扯上关系?纵使五两银子买下李雨潇,也是承担了不少风险。”
说到这,身穿白衣的公子哥,隐隐狞笑。
“五两银子,也得是完器的前提,你整日与李辞厮混在一起,想必早已被那傻子给享用了吧?”
“傻子用过的东西,可就不值钱了!”
几人极尽羞辱,只因他们皆是户部子弟。
户部乃是青云党的核心党羽之一,为了巩固第一大党的地位,自然少不了拉拢京畿望族。
李辞那个混蛋,竟然敢对南宫凌下手,分明是没把
户部放在眼里。
他们对李雨潇的羞辱,只不过是借机打恭王府的脸罢了。
“你们不要太过分!”
李雨潇早已泪如雨下,她代表的可是王府的尊严。
“五两银子?!即便是画舫歌姬,卖一次笑,也要几十两银子。”
“若你们毫无诚意,那就离我远点!”
臭婊x,还敢顶嘴。
为首的白衣子弟赵池,脸上的淫笑消失,取而代之的尽是狰狞。
他一把抓住李雨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