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倒吸了口气,努力忍下不住泛红的眼眶,声线淡漠,“不好,也不可能!”
“如果你真的有一丝一点不想再伤害我,那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放过我吧。”
左占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放过你,那谁来放过我啊?”
他缓了缓情绪,一双染满秋水的桃花眸,沉沉的睨着她,这样的专注,这样的深邃,让许愿不免心脏发颤。
“我们不谈这些,你先把病治好了。”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视线幽深的衍着潋滟,“等你身体好了,想怎么和我闹都行,但现在,你要听我的。”
许愿悚然,还不等反应,左占已经放开她,起了身。
“我们先回国,你的证件之类的,都没拿也不需要了,我来想办法。”
他已经顾不上她情不情愿了,哪怕就一直绑着她,囚禁她,养她一辈子也好过她和别人!
左占也不在乎用什么手段,反正他骨子里也不是什么好人,只要把她困在身边,让那个姓席的一辈子都找不到她,那就足够了!
左占拿着新买的匿名手机出去打电话,许愿心下混乱,环顾周围,也没找到自己的手机,窗户外是焊死的栏杆,根本逃不出去……
在她想方设法逃离这里时,左占也在思索着回国的方式。
她病了,身体很虚弱,不能让她遭罪和吃苦,但又不能堂而皇
之的搭乘航班,他现在不能挑明身份,也不能动用左氏在这里的人脉和资源,那么,该怎么回国呢?
他思量了一会儿,拨通个电话。
“阿渊,是我。”
左占的声音沙哑,陌渊惊诧的足足反应了几秒,才回过神,“占哥?你……这怎么了?”
“具体的等回去再说,先帮我个忙,用你的人和资源,帮我和许愿回国。”
这话,陌渊也思忖了片刻,然后惊道,“你怎么出国的?你现在不是不能出国吗?”
他之前还纳闷,左氏那边小道消息说在找一个人,而且很急,现在才知道,原来找的就是这位左氏的总裁!
“别告诉我,你偷渡过去的!”陌渊差点没从皮椅上弹身站起来,良久,叹了口气,“你行啊你,不愧是左占,快点回来,和我们说说你这‘丰功伟绩’啊!”
左占没心情听他调侃,只道,“这不让你帮忙呢吗。”
“您啊……”陌渊拉长了声,想了想,“您怎么去的,就怎么回来,多简单点事儿呀。”
“还有许愿,她身体不行。”
霎时间,陌渊不说话了,几秒后道,“你们和好了?”
这话问完,猜出左占也不会给出正面回应,何况电话里也说不太清,陌渊又说,“稍后我让人联系你,先照顾好愿愿。”
“连名带姓点!”左占不耐,叫的那么亲热,他以
前怎么没注意,难道陌渊也对许愿有别的心思?
陌渊,“……”这是求人办事的样子吗?啧啧,这要不是发小,他保证早绝交了,哎。
有了陌渊的帮忙,左占心里也算松口气,重新回到房间时,许愿还是那样一副戒备,满脸的漠然。
陌生的好像他们之间,连普通的路人都不如。
左占很累,都记不清自己多久没合过眼了,侧身坐在床旁,扔下了手机,抬眸看向她,“我现在不碰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来,让我抱抱。”他又说,眉宇间溢出难掩的疲惫。
那张昔日冷峻邪肆的轮廓,此刻也憔悴的透出病态,眼底浓浓的青色,更将这份倦态放大呈上。
许愿不为所动。
左占拧起了眉,看眼时间,感觉陌渊的人联系他,最快也要几个小时,毕竟他现在身份‘特殊’不可能按照常规方式回国的,他道,“两个选择,要么我把你绑起来,搂着睡一觉,要么你乖乖配合,我不碰你,就抱着睡会儿,自己选。”
“呵。”许愿冷嗤,口口声声说不伤害她,结果呢?骨子里的恶性,还是一成不变!
见她不再说话,左占便直接扯下了领带,强势的倾身过去,不理会许愿的挣扎,三两下就将她手腕捆住,然后桎梏在了怀里。
这份熟悉的怀抱,这种记忆中的感觉,一时间全部
涌现,他疲倦的很快沉入梦乡。
许愿没睡,也不可能睡。
她记得刚刚左占拿了个电话,好像就扔在这附近……
左占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每每抱着她睡时,总是超乎想象的安然心静,这可能就是她,和别的女人与众不同的地方吧。
沉睡中,他只觉得身体失重,继而‘砰’的一声,摔在了地板上。
许愿冷然的姿态居高临下,双手还被绑着,但并不影响她用腿踢他,之前没踢,是想等他睡沉了再踢,因为这种被惊醒的感觉,一定会令他很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