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由薇薇娜真切地说了出来而已。

“也对，现在我们根本就反抗不了。”西伊思是最先将所有他能做的尝试都做了的，包括但不限于想象、封闭五感等方法。

聪明的人早就做了尝试，而薇薇娜几个憨憨就全程只在瞎聊。

此刻火焰已经点燃，五人也沉默了下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等待死亡，经历死亡，在忍不住本能地恐慌的同时，薇薇娜居然还有一丝丝的兴奋。

当然，正常情况下的正常人一生也就只有一次死亡而已。

火焰烧到身上的时候是很疼的，但等待死亡的恐惧感比身体的疼痛更令人崩溃，那是一种菜板上的鱼在被人一刀一刀凌迟自己却动弹不得的恐怖感受。

他们渐渐被大火吞噬，最后只剩一片虚无。

嗬嗬！

再一次恢复意识时，薇薇娜本能般地大喘着气，但又不敢出声，便只剩微弱的气音被捂在手中。

身下的触感冰冷刺骨，随后一阵寒风袭来，几乎是要将她冻僵。

薇薇娜睁开眼睛，果不其然，眼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白。

这是一片杳无人烟的冰原。

“这是火化之后再冻起来吗？”这一次薇薇娜不用压低自己的声音了。

“烧死之后再冻死，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克莉丝汀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仅仅是薇薇娜被这一次的死亡给吓到了，他们所有人都被吓得不轻，都缓了一会才恢复了冷静。

毕竟在场的都是天之骄子，就算有人经历过不少的风浪和苦难，但是这样的直接感受死亡的可怕还真是第一次。

说实话，现在状况最好的反而是薇薇娜和阿瑞斯。

毕竟他们一个已经在洛丽玛丝经历过了差点连灵魂都被侵占的恐怖，一个自有记忆之日起就生活在死亡和失去自我的阴影中。

这种相对而言还算常规的肉体死亡的感觉，还真没有他们之前经历过的连灵魂和自我都可能失去的那段时光的感受可怕。

“想让我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仇怨呗。”

阿瑞斯原地蹦了两下，脚落下时震得生疼。

“我已经冻伤了。”

是的，就这么一会，他们就都已经冻伤了。

“想必这次死亡应该也挺快的。”菲欧娜有些嘲讽地说道。

这可真是一点都不想让他们缓一下，生怕他们死得不够痛苦。

即使注定了逃不过，但是他们也不打算就这样坐以待毙。

他们必须想办法找出破局之法，不然一直这样痛苦地一遍遍死亡下去的话，终有一天他们都会彻底崩溃。

到那时，就算是他们有幸离开了这个时间，也是没有任何意义了。

然而，就像薇薇娜一开始猜想的那样，无论是在什么样的场景下，无论经历了怎样的死亡，他们最终都是没能找到一丝一毫的破解之法，每一次都是全然的无能为力。

这就是因果律啊。

注定的结果，总是无解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无论想什么办法都没有用，这简直就是完全让人绝望嘛！”

漂浮在一片茫茫的大海上，克莉丝汀真的是要炸了。

她真的要维持不住自己的涵养，破口大骂了。

“这就是来自因果秩序的惩罚啊。”

相比于

对于法则只是刚刚知晓并不能很好的理解得其他几人，薇薇娜更能明白其中的可怕之处。

在很多的传说中，因果律都是一种无解的绝杀武器。

而来自天道的因果秩序，就更加难以对抗了。

不然，这个世界当时那么多的法则强者，又怎么会束手无策，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呢。

“如果无法拨正因果线，恐怕我们都要被永远困在这里了。”

薇薇娜低低地笑着，却是笑得无奈。

时隔两载，她仿佛又再度回到了当初在洛丽玛丝的感觉。

前方深渊，后是悬崖，前进无路后退无门，无处求生，不能求死。

“因果线到底是种什么东西？要怎样才能拨正？”

克莉丝汀有些抓狂地问道，她实在是很难理解这个世界的法则。她觉得就是和属性差不多的东西，但有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而薇薇娜此刻的沉重更是让她有种无路可逃的不安。

虽然死了这么多次他们次次都是无路可逃，但这些都比不上来自薇薇娜的哪怕一丝丝的绝望之感给她带来的压力大。

薇薇娜对于这个时代的东西的理解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她说的，他们就都信了。她说永远被困，就真的可能永远被困。

阿瑞斯是亲眼见过薇薇娜在洛丽玛丝的状态的，相比于其他人，他更能从她平静的外表下感受得到她的不安和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