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棠,能找到具体位置吗?”
傅之熵的表情有些冷。
好好的一个家,被搞得乌烟瘴气。
钟老进了医院。
钟家二伯也被砸伤了脑袋。
顾西棠知道傅之熵这是在担心钟家人,他故意仰起脖子,面上一副肆意骄矜、胜券在握的模样。
“你放心。”
“有我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作不起来!”
傅之熵本来还有些气愤钟珲的所作所为。
被顾西棠这么一逗立马就想开了。
是啊。
有小家伙在,什么事办不成?什么鬼捉不住?
钟成溪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心中起了点小心思,小声地询问道:“顾哥,你们是要去找我小叔吗?我能不能也跟着去见见世面啊?”
“小溪!”
钟成溪的父亲听到了,开口便是一声呵斥。
钟成溪打了一个冷颤,再不敢说话了。
倒是顾西棠。
他想了想,最后竟是点头同意了。
“你想去就去吧。”
钟成溪一脸激动的去看自家老父亲。
傅之熵也帮着钟成溪说话。
“钟叔,西棠他很厉害,一般二般的小鬼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成溪若是想跟就让他跟着吧,等找到了钟珲,还能让成溪帮着把人背回来。”
傅之熵找了一个由头。
钟成溪的父亲也没话说了。
通过推衍,顾西棠锁定了钟珲的位置。
离开钟家大院后傅之
熵开车,顾西棠负责指路。
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位于五环边上的一座野生动物园。
大年初三,动物园附近十分冷清,几乎看不到行人。
买票的时候钟成溪还被门口的售票员盯着看了好几眼,像是在好奇他为什么会在大年初三当天跑来看野生动物。
将车停在动物园门口,傅之熵三人步行入园。
“顾哥,我小叔和那个鬼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啊?”钟成溪想不通。
顾西棠不在乎这种小事。
他向钟成溪要了一根头发点燃,利用血亲关系推算,很快就在表演区寻到了一丝踪迹。
“找到了。”
面前是一栋大型建筑,类似于演唱会展馆那种,最中间是野生动物表演的地方,四周全是座位。
顾西棠一行人找来时表演还没有开始,偌大的展馆除了他们只有一个观众。
那人就是钟珲。
钟珲正背对着他们,看不清他的表情。
顾西棠让钟成溪朝他喊一声。
钟成溪照做,上前一步,冲着不远处的钟珲大喊道:“小叔!你在干嘛呢?”
钟成溪喊完,钟珲好似没听到一般,什么反应都没有。
就在钟成溪以为自家小叔耳背、准备再喊一声时,坐在座位上的钟珲缓缓转过身,脸上挂着一副诡异且僵硬的微笑,眼睛也不知道在看哪里,眸光不聚焦。
“我小叔这是怎么了?笑
的跟个死变态似得。”
钟成溪被钟珲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心里一突一突的。
“他被那个男鬼夺舍了。”
顾西棠的眼睛一闭一睁。
鬼眼开启。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钟珲’一圈。
眼前这个‘钟珲’周身充斥着一股死气,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钟珲。
看来那个男鬼还算聪明。
见钟珲没能替他寻到一副合适的躯体,还被家里人知道了这件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抢夺了钟珲的身体。
鸠占鹊巢。
“夺舍?!”
钟成溪的语气里莫名染上了一抹雀跃。
额滴小乖乖耶!
他居然在现实中撞见了玄幻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夺舍。
尽管被夺舍的是自家小叔。
不过这不重要!
看稀奇才是关键!
“成溪。”
作为顾西棠的‘贤内助’,傅之熵十分自觉的喊上钟成溪一起,俩人退到一旁,尽量不给顾西棠添乱。
男鬼道行不高。
手腕一翻,顾西棠的掌心便出现了一把黑色武器。
他手持勾魂索往前轻轻一划,一道攻势破空而去,径直袭向不远处的‘钟珲’。
那个‘钟珲’没想到顾西棠竟然这般不管不顾,一点都不在乎这副躯体,愣了一秒才去躲。
就是这短短的一秒钟,顾西棠脚步一蹬,亲身冲上前,人在半空中来了一个180°大转身,反手用
勾魂索的尾端去砸那个‘钟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