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傅之熵的手臂,顾西棠站稳身子。
“傅大哥,我没事。”
顾西棠抬手将嘴角的血渍擦掉,随后运转鬼气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他并没有什么大碍。
见顾西棠的神情不作伪,傅之熵暗暗松了一口气,但他的表情仍旧紧绷着,看着有些唬人。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突然吐血?”
自打俩人认识以来,傅之熵在顾西棠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温柔好说话的样子。
难得见傅之熵这么严肃,针对的还是他本人。
顾西棠摸了摸鼻子,怎么看怎么心虚,就像是一个做了坏事负心汉。
“我昨晚下了一趟地府。”
傅之熵闻言心脏狠狠一跳,脸色也跟着黑了一个度。
“然后呢?”
顾西棠讪讪地笑了笑:“然后在酆都城里遇到了一些不长眼的家伙,就跟他们打了一架。”
还跑去地府跟人打架?
不对,不是跟人,大概率是跟鬼打架。
“还有呢?”傅之熵磨了磨牙。
“后来我还去了一趟判官司司主府邸,全程大概待了一个多时辰,地府森冷,而我又是以活人之身下去的,我的小身板可能有些受不住。”
顾西棠说完,室内一片静寂。
他和傅之熵全都不开口了。
一时间,顾西棠莫名觉得心里有些毛毛的。
他到底是在怂
什么啊?
傅之熵又打不过他。
没错!
他得立起来!
顾西棠在心里给自己下完暗示,刚准备扬起脖子、挺直腰,傅之熵这边也动了,他二话不说,大手一揽,环着顾西棠的腰肢就往外面走。
被傅之熵圈在怀里,顾西棠是背朝着大门的。
骤然被倒拖着移动,顾西棠眼睛一瞪,忽地产生了一种要被拖出去、带到午门斩首的错觉。
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种。
傅之熵是那个下命令的帝王。
而他就是那个在朝堂上跟帝王顶嘴的臣子。
顶嘴一时爽,斩首泪两行。
“傅大哥?!傅大哥你要干嘛?!”
顾西棠试图挣扎,从傅之熵的手上挣脱,奈何傅之熵也不知道今天早上吃了什么,力气大的不得了。
除非他动用鬼气才能强行挣脱,可若是动用鬼气很有可能会伤到傅之熵,他不想这样。
察觉到怀里的小家伙情绪不对,傅之熵停下脚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同时还觉得有些好笑。
“怕什么?我只是想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医院?
原来不是要把他拖出午门斩首啊?
那行。
顾西棠安心了。
叫来傅一开车,傅之熵带着顾西棠来到了一家私立医院。
经过一系列的全方位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顾西棠的身体大毛
病没有,但小毛病不少。
医生说顾西棠有点贫血,再加上饮食不规律,经常熬夜,最好是能调整一下作息,再安排一点运动项目,保持健康的生活。
医生办公室里。
顾西棠坐在一旁,这番话听了就当没听到。
让他早睡早起?
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
顾西棠不当一回事,傅之熵却是记在了心里,他打算从今天起好好监督顾西棠早睡早起。
不仅如此,他还趁着顾西棠去卫生间的功夫,以顾西棠监护人的身份替对方办理了住院手续。
于是等顾西棠解决完生理问题回来就喜提了一套蓝白条纹的住院病服。
中午。
从傅一那里得知顾西棠住院了,黄瑞火急火燎的赶来。
他原以为推开门会看到一个包成木乃伊的顾西棠,谁曾想黄瑞往门里一瞧,一眼就看到翘着二郎腿瘫在病床上啃汉堡的某人。
“哥,你是手断了还是腿断了?居然都严重到住院了,战况一定很惨烈吧?话说哥你有买保险吗?”
黄瑞跑到床边,掐了掐顾西棠的胳膊,发现两条胳膊都在,又打算去摸摸顾西棠的双腿。
“买了,受益人还是你,高兴吗?”顾西棠白了黄瑞一眼,一把拍开对方的咸猪手。
黄瑞下意识回答:“高兴。”
回答完,黄瑞察觉到了
一道极其危险的视线,他立马改口:“不高兴不高兴,哥你都住院了我怎么可能高兴?我可伤心了!”
顾西棠冷哼一声:“先把你脸上的笑收一收行嘛?”
“噢。”
收起脸上的笑意,黄瑞疑惑的挠了挠头。
“哥,以你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