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累了王爷和王妃,昨儿晚上便悄悄让人去他家查了查。结果发现,他家里竟只有他爹一人在家,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据说,前天恒安他娘娘家的亲戚来了,不知怎么就跟他爹大吵了一架,恒安他娘连夜带着恒安的弟妹们回娘家了,昨天的寿宴都黄了!”
元春看了水霄一眼,心想:只凭这……似乎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啊!难道有什么隐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还有什么消息?你定然不会只凭这个,就说恒安不对劲!”水霄皱着眉头问明瑟。
明瑟想了想,才说:“跟恒安同屋的恒康刚才悄悄对我说:恒安昨天带回来了一个竹箱子,他总觉得那箱子里隐隐约约有点悉悉索索的声音,想看看那箱子里有什么,恒安又不许。还有,恒安昨晚上做噩梦了!恒康说,恒安一向贪睡,睡着了就跟猪似的沉,也就是在江南和刚从江南回来那会儿做过噩梦。他现在又做噩梦,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悉悉索索的声音?”水霄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脸色一黑,吩咐明瑟,“你直接带人,去搜一下他那个竹箱子里藏着什么东西,搜的时候小心一点,那箱子里怕是有毒蛇毒虫之类的活物。另外传令下去,立刻把恒安拿下,绑来见我!传令下去,严守各处门户,暂停人员和物品进出。”
明瑟脸色大变,答应一声,一转身便匆匆去了。
元春听到水霄说“毒蛇毒虫”的时候,便已经明白过来了!
自己深谙医术,那些想让自己滑胎的人,想必不会那么不长眼地班门弄斧,下毒下药下到自己跟前来。但如果是毒蛇毒虫的话……结果如何可就不好说了!
她想到了当年那个随她去江南赈灾,却在半道上被毒蛇咬死的曹鸢。有些毒蛇的毒性太猛,在缺少抗蛇毒血清的情况下,自己也没有办法解毒的!就算自己没有被蛇咬,哪怕只是被蛇吓了一跳,滑了一跤,那对目前的自己来说,也是十分危险的事。
水霄深吸一口气,对元春说:“你呆在这里,暂时哪儿也别去!我去看看情形如何。”
元春点点头:“你也小心一点!如果真有毒蛇毒虫,千万别靠近,咱们从长计议。”
水霄应了一声,又吩咐秋凝霜等人:“好好护着王妃,除了你们几个以外,别让任何人靠近正房,哪怕是家里的丫头婆子。尤其要注意一下,别有什么毒蛇毒虫之类的东西靠近王妃。”
元春忙道:“让秦桢和阿悟跟你一起去!我身边有秋凝霜和阿真保护就够了……别跟我争!我这里人手多,恒安也未必到得了我跟前,你要带人去搜捕他,才是最危险的。有些蛇毒我也解不了,你别让孩子未出生就没了父亲!当年的曹鸢,我就没救回来!”
水霄叹息一声,不再争论,带着秦桢和阿悟一起出了正房,却没有往外院走,而是直接去了朴秀园。
看着水霄离开,元春便在正房之中踱来踱去,有些心神不宁。
她有些庆幸现在已经是深秋了,毒蛇毒虫就算被偷运进府,就算还没有陷入冬眠,其活动能力也会因天气原因而受到抑制,希望水霄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她一边踱步,一边留心着正房里的自鸣钟,看着时间。
大概半个时辰后,明瑟匆匆赶来禀报:“王爷让奴才来禀一声儿!恒安已经拿下了,那个箱子也扣下来了。王爷这会子正在审恒安,一会儿就回来,叫王妃不必挂心。”
元春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忙问:“王爷有没有受伤?”
明瑟微笑道:“请王妃放心!王爷安然无恙,也没有别人受伤!”
“那箱子里究竟是什么?真是毒蛇毒虫吗?”担心放下以后,元春的好奇心就膨胀起来。
明瑟道:“那箱子还没有打开呢!阿悟姑娘隔着箱子听了一下,说恐怕的确是毒蛇一类,还有没有其他的活物不敢说。王爷便说不忙打开,又叫人去抬了一口水缸来,把缸中灌满了水,把箱子沉在了水缸中。王爷说:先把那箱子里的东西淹死了,再慢慢打开来看也不迟!”
淹死了再打开看?元春想:这法子倒是比较安全……虽然那些毒蛇毒虫很无辜,但她心里总是更向着人一些,并不希望有人被这些毒蛇咬死了!
她挥挥手,让明瑟自去忙了。
其他的情况,她也不急着向明瑟打听了,等水霄处置完了那些事,自会跟她详说事情始末的!
快到晌午的时候,守在正房外面的一个小丫头兴奋地叫了一声:“王爷回来了!”跟着便是一阵脚步声传来,水霄走进了正房。
水霄的脸色有些沉,在元春身边坐下时,端起了元春的茶盅,试了试不烫嘴,便一饮而尽。旁边侍候的秋凝霜连忙拎起茶壶,又给满上,水霄再次一饮而尽。
他连喝了两盅茶,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坐没坐相地歪在了榻上。
元春便让秋凝霜等人退下,问水霄:“怎么抓住恒安的?”
水霄道:“我从正房出来,直接就去了朴秀园中。一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