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容不得别人亲近澜儿?!”
孝恭王妃越说,火气越大!
躺在床上的邱氏,冷冷地说:“母妃要我说什么?说你们当初处心积虑想要迎娶贾瀛洲不成,反把你那个好儿子逼疯了吗?说从我们成婚那一天,你儿子就把所有火气、闷气全撒在了我身上,视我如仇寇吗?说从洞房花烛夜,你儿子就在肆意凌虐折磨我吗?!母妃当我愿意侍候你儿子吗?是你儿子不肯放过我!我有孕了他还不肯放过我!!”
邱氏说着说着,眼泪就如滚珠一般落了下来,尖厉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鼻音:“为求他少在我屋里歇一日,我把陪嫁的丫头都给了他;府里略微平头正脸的,也都叫来侍候他!可你那个好儿子根本就是个疯子!他整日以折磨我为乐,给他通房侍妾他就收着,玩乐几日,又回过头来折磨我!不管给他多少通房侍妾,他都不肯放过我……”哽咽得说不下去!
孝恭王妃一脸的骇然:“你……你胡说!我儿子怎么可能这样?”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自己乖巧懂事有礼的儿子,竟会是邱氏嘴里那个疯子。
邱氏闭着眼睛,泪如雨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孝恭王妃转头看看屋里的丫头通房,声色俱厉地说:“你们说!”
满屋子的丫头通房扑通扑通地跪下,头低低地磕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还有几个人在簌簌发抖!
邱氏讽刺地笑了笑:“母妃可要验一验我身上的伤?”
孝恭王妃迟疑一下,对丫头们说:“给你们王妃宽衣!我要……我要看一看!”她还是要亲眼看一看才会相信!
邱氏无动于衷地躺在床上,眼中又恢复了那种死水枯井一般的沉寂。几个丫头战战兢兢地爬上`床,慢慢解开了邱氏的衣服,露出了一副被伤得惨不忍睹的躯体。
孝恭王妃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蹬蹬蹬连退了好几步。
邱氏幽幽的目光盯着她,嘴角突然勾了勾,却没有一点笑意:“母妃只看一看就吓成这样,可想过我日日夜夜地受着,是什么滋味吗?”
“你……你……为何不早说?”孝恭王妃说话的声音都结巴了。
“早说?我敢吗?”邱氏的声音幽幽地响起,“你儿子威胁我说:若我敢把此事泄露出去,他挨一顿打罚也不要紧,料想也死不了!可他定会让我后半辈子生不如死……我敢说吗?”
孝恭王妃像看到鬼一样看着她,一时忍耐不出,狼狈地退出门去,扶着廊柱大口地喘气!
怎么会这样?!她儿子怎么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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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车里的元春,心情十分郁闷。
在这个世界上,女人的惨痛不只是小妾。
除非娘家够强势,否则被老公家暴了,被婆家欺凌了,也只能自己默默受着。高嫁的,未必是福;低嫁的,也未必能过得好——这个世界的好男人,比现代社会更加稀少。
马车突然一个急停,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十七婶请留步!”是水澜的声音。
元春看了看身边的秋凝霜和阿悟、阿真姐妹,再想想马车外护卫着的魏至诚等人,觉得心里很踏实。虽然从江南回来之后,魏至诚手下的护卫又减少到了四十人,但那些护卫都是精锐,而且大约也没有人敢轻易跟这些护卫动手。
“十七婶?”水澜的声音再次响起。
“康郡王爷有何见教?”元春隔着帘子,冷静地问。
“我就想问十七婶一句话:当初,十七婶为何对我百般看不上?只要十七婶答了我这句话,我再不纠缠!”
元春有些讽刺地说:“我不过是早早看清了康郡王爷的本质而已!堂堂男儿,竟将所有挫败、怒气、怨恨,通通发泄在一个无辜弱女子的身上,何等无耻?!何等无能?!康郡王爷莫非还以为自己很无辜、很委屈、很有理?”
“我原来不是这样的!”水澜大声辩解说。
“那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元春冷笑一声,“这世上,谁没有受过一点挫败委屈?你当别人都是蜜罐里长大的么?哼!”
说完之后,她也懒得再理会水澜,直接吩咐:“回府!”
她心里无奈又生气。tnnd,皇帝家怎么老出变态啊?!
回到昭惠王府后,元春憋不住,先把今天在康郡王府的所见所闻说了。
“你那个好侄儿,怎么是那样的人啊?”元春吐槽说,“你那三哥三嫂,当初究竟是怎么逼他的?”
水霄叹息一声,抚着她的脊背给她顺气:“无非威逼、利诱二策而已!水澜不是一个心志坚毅的人,经不住孝恭王的揉捏搓磨,变成这样也不奇怪。”
“唉!”元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希望我将事情挑破之后,邱氏的处境能有所好转。这事我不适合插手太多,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水霄道:“放心吧!孝恭王那个人最在乎自己的名声了,他不会放任水澜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