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皇上不会轻易驳回。”
元春明白了。
这就好比现代的遗产继承制度,如果没有遗嘱,那就按照《继承法》来分遗产;如果死者留有遗嘱,当然是遵照遗嘱执行了。按代善所说,贾政的确很有可能袭官。但原著中,怎么还是贾赦袭了官?
她想起原著中冷子兴所说:贾政原来打算科甲出身,不料贾代善遗本一上,皇帝体恤先臣,除了让贾赦袭官,还赏了贾政一个官职。
莫非贾政那个官职,就是皇帝为了补偿不能让他袭官的愧疚才给的?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皇帝枉顾贾代善的遗愿,让贾赦袭了官?莫非牵扯到皇子夺嫡的某些破事儿了?
元春暗暗叹息。
看来,贾代善在皇帝老儿面前的那点“薄面”,的确很“薄”啊!
真真是人走茶凉的悲哀。
可这些话她又不能明说,只得迂回地劝道:“皇上虽不会轻易驳回,可也不是不能驳回。万一皇上驳回了,让大伯袭了官,而我父亲却掌着家,府里难免会陷入内乱之中。祖父一向英明,为何执意如此?”
贾代善深深一叹:“我今日的决定,实乃深思熟虑之后才做下的。即便你不幸言中,最终让你大伯袭了爵,荣国府有你父母看着,我也放心些。此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你不知道……”说到这里,他的话音顿住,不再往下说了。
“祖父,即便大伯……”元春还想继续劝说。
贾代善却打断了她的话:“好了!不必再说了。你自小聪明,心思却也太重了些,切记莫要‘杞人忧天’……忧心太过……实非,福寿之道!”
他重重地喘息了两声,闭了眼睛,虚弱地说:“祖父累了,你且回去吧……”
从贾代善的房里出来,元春的心里沮丧而绝望。贾赦到底做过什么缺德事儿,才让贾代善对他的人品这般信不过?
现在唯一的破局之法,就是代善不死!
可那些来来往往的太医们全不中用,她的医疗系统又死活打不开……究竟是哪里出问题了?!
那什么善元仙子,麻烦你过来一下,我要跟你谈谈人生!
气恨不已的元春,回房后就对丫头们说:“你们去禀报一声儿:从今日起我要斋戒,给我送些素食就行了,别沾一点儿荤腥!”
又寻了个香炉,叫丫头们寻了些檀香,抱了一张小几、一个蒲团,在花园里四处游荡一圈,最终选定了莲花池边的一个凉亭。
贾府之中并无佛堂,她要烧香一时也不知道到哪里烧去。况且那个善元仙子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冒然去庙里拜,也未必拜得对门路,万一庙里的神仙与那个善元仙子有仇呢?她想着那位善元仙子给了她一座莲台,或与莲花亲近,便到莲花池边来拜。
将小几放在凉亭中间,香炉放在几上,焚上檀香,将蒲团摆在小几之后。
元春跪在蒲团上,面朝着香炉和满池荷叶,闭目合什,心中念咒似的默念:“善元仙子、善元仙子、善元仙子、善元仙子……”
她心里打着善元仙子不理会自己就吵死她的主意,却也不知道自己念的这咒能不能被那个疑似女鬼听到。
跪着念了一会儿,元春便觉得脚麻膝盖疼,不得不站起来,被丫头们搀扶着在凉亭椅子上坐下,让丫头们给自己揉腿。
抱琴一边揉,一边好奇地问:“姑娘这是在拜哪路神仙呀?”
元春心不在焉地说:“不知道啊!”她怎么知道那个善元仙子是哪路神仙!
“不知道?”抱琴觉得好笑,“姑娘是在为太爷祈福吗?”
抱琴说的太爷就是贾代善。贾代善让家下人等改口的话一传出来,这些丫头们就十分乖觉地改口了。
“是啊!太爷这病,指望那帮太医怕是不成了。”要是医疗系统能打开就好了!那个善元仙子不是说,有了这个医疗系统,自己立刻就能成为盖世神医吗?
抱琴道:“我听我妈说过:为病人祈福,该拜药王菩萨。姑娘不妨拜一拜药王菩萨?”
元春应道:“好啊!”念善元仙子的同时,拜一拜药王菩萨也无妨。
休息一阵后,元春站起身来,又走到蒲团前。这一回她也不跪了,直接在蒲团上坐下,双手合什,对着香炉和满池荷叶继续默念:“善元仙子、善元仙子、善元仙子、善元仙子……”
元春这一番折腾,不多久贾府上下便都知道了。就有许多人绕着弯过来看热闹,看完之后有暗笑她痴的,也有赞她孝心可嘉的。
代善听说后,涩涩一笑,道:“随她去吧!”
贾母见代善并不反感求神拜佛,忙忙地安排人去拜药王庙,又去各家庙里烧香点灯祈福。若不是她出一趟门太兴师动众,她都想自己亲自去拜佛了。
贾珠已经在上学了,晚间回来听说之后,便说要抄经祈福。
这日晚间,元春怀着极大希望入睡,却并没有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