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带学生？我不知道我够不够资历，不过我很努力的，练功还是控制体重我都能做到，完全不用您担心，您看……”

不知道是不是程程故意装作听不懂我的话。

她双手合十不断祈求，可我现在是真的没有心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是别人的私人老师，签了合同，是不能再带学生的。”

现在解释清楚，本以为她会放弃，却没有想到她实在有毅力。

“您每周抽出两个小时的时间检验我的成果，提出我的问题就行，实在不行的话，线上也可以。”

她的眼珠提溜提溜转个不

停，想出来的解决办法实在让我觉得有几分好笑。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舞台了，现在有很多很出名的舞蹈家，你可以寻求她们的帮助。”

这话并不全是谦虚，也是在这次比赛我才意识到，对于芭蕾我已经好像一个局外人了。

必须尽快系统重新学习最近更新换代的知识，辨别出时下流行的技巧哪些是真正的创新。

要是带带赵景艺这样的小学生参加几个比赛，还绰绰有余。

程程这样天赋型却又已经可以参加大型比赛的选手来说，我实在害怕耽误她的前程。

“不不不，您只是观察我

就能看出我的问题，除了您，我不知道该有谁能指导我。”

她将我驾到高位，实在是不好意思拒绝，可又不能答应。

“云老师，如果您觉得是钱的问题，我可以给你两倍的价格。”

我没有想到她可以开出这样的价格，想来在家里也应该是千恩万宠的掌上明珠。

可以选择芭蕾这条苦路，应该是真心喜欢。

她的眼睛那样纯净，充满了对进步的渴望，透过她我好像看见了从前的自己。

当初和父亲说想要学芭蕾的时候，也是以为我只看见芭蕾舞表面的风光，并不知道其中的辛苦，所以报

了一个兴趣班让我体验。

直到看见原本懒洋洋的我变得那样自律，天不亮就开始练功。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让兴趣班的老师自惭形秽，推荐我去更高等的学校深造。

他满眼都是对我的自豪，也将全部精力都放在我的芭蕾上，才有了魔城最年轻的首席。

至于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芭蕾，我转头看了一眼程程，问出这个问题。

“云老师，我是真的喜欢芭蕾，只要一跳舞我便忘记了所有烦恼。”

这个答案和当时小小的我一样，都是那么坚定。

“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也希望能做你的老师

。”

说完，我便急匆匆向外走。

现在要做的事情太多，我不仅要教导赵景艺，还要趁着这个机会重新把芭蕾的理论知识更新一下。

最最重要的就是我的腿，希望能尽快好起来，这样我就可以早一步站上舞台。

“云老师……”

程程显然并不想就这样失去这个机会，跟在我身后不停劝说。

“我不会占用您太多时间的，只要一稍微提点一二，我给您出两倍，不，三倍。”

她不断加码工资，诚意十足。

奈何我现在确实没有太多精力。

走到一个胡同口，我停下来，回过头苦口婆心劝说。